被迫成為暴躁魔君的止疼藥

第224章:震怒(1/2)

    說到這裏,他不住紅了眼眶,低沉的聲音隱忍而壓抑:“朕這些年,為你做的孽難道還少麽?!”

    燭火光映照在君承鄴的身上,影子落在身側的地板上,將他本就修長的身形拉得愈發纖長。

    福佑盯了一會兒地上的影子,見屋中安靜,小心翼翼地抬眼打量陛下。

    陛下心性仁善寬容,上至臣子,下至百姓,哪怕餓死在路邊的阿貓阿狗,他都會心存幾分憐憫。

    他跟了陛下多年,除非必要的時候要擺出君王的威嚴,他幾乎從沒見過陛下發過怒。

    更沒有見過陛下像現在這樣,怒中帶悲,好似怒極,又好似……悲哀至極。

    屋中沉寂良久,君弈凝著對麵男子眼尾泛起的紅,才算嚴肅了幾分,無奈地感慨道:“皇兄,你就是太善良了。”

    然而過分善良的人,往往會被人說成懦弱無能。

    就如當年,他本是嫡子儲君,繼承君主之位理所當然,卻有大片朝臣譴責他優柔寡淡,難當大任,轉而一齊擁戴那陰險狡詐,蠢蠢欲動的驤王。

    君承鄴好似怒得沒了斥責的力氣,他垂著眸子,突然轉了身。

    身後的牆麵上有幾幅水墨掛畫,他走到其中一幅麵前,將那副掛畫摘掉,打開掛畫之後的牆櫃,從中拿出一個精致而又古老的匣子。

    見陛下此舉,福佑嚇了一大跳,震驚著表情,沒忍住失聲道:“陛下,這、這萬萬不可啊!”

    說罷,他麵帶恐懼地看了眼站在不遠處的夜王殿下。

    君弈不知道君承鄴要幹什麽,見狀微蹙了下眉頭,甚至還帶有幾分好奇地偏了頭。

    君承鄴垂眸沉思良久,轉了身,將匣子置於桌上打開,拿出沉甸甸的玉璽擱在桌麵上。

    玉璽落在桌上的聲音與他清潤的嗓音同時發出:“是朕無能,護不住朕的子民……”

    “不如,朕這就退位,這個陛下你來當吧?”說完,他抬眸看向君弈,眼神平和而悲哀。

    福佑聞言震驚不已,實在是不知道陛下這是在開什麽玩笑,臉色一陣慘白:“陛下,這……”

    君弈望著那玉璽,這會兒,表情倒是逐漸嚴肅了起來。

    他不過就殺了些官兵而已,加起來尚不足百人,皇兄何至於如此……

    可君承鄴絲毫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模樣:“你若同意,傳位詔書朕這就擬……”

    君弈瞥了眼神情惶恐的福佑,打斷道:“別把這爛攤子推給我,我可不願意整日料理你這些繁雜事務。”

    半晌,他又想到什麽,彎了唇邪邪笑道:“而且,我除了殺人什麽都不會,皇兄將這君主之位傳於我,那這滿國的子民,豈不是任由我屠殺?”

    “……”

    君承鄴垂眸不言,攥著玉璽的指骨微微泛白。

    福佑的一雙眼睛一會兒在陛下身上,一會兒又戰戰兢兢地看向那笑意陰冷的夜王。

    他著實有些嚇著了,陛下處事向來沉穩知分寸,可今夜也不知道是怎麽了,竟是比那瘋子一般的夜王殿下還要瘋得厲害。

    說到這裏,他不住紅了眼眶,低沉的聲音隱忍而壓抑:“朕這些年,為你做的孽難道還少麽?!”

    燭火光映照在君承鄴的身上,影子落在身側的地板上,將他本就修長的身形拉得愈發纖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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