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進酒

80、聘禮(1/3)

    這一場切磋尤為漫長,把饜足感越推越遠,變成了食髓知味後的意猶未盡。他們習慣於在黑暗裏較量,隨著愛意漸深,親吻無法再令人滿足。年富力強的欲|望坦誠相見,這樣充滿甜膩與黏稠的耳鬢廝磨是有情人的獨特款待,因為一刻不離地挨在一起是種奢求。然而詔獄耳目眾多,親吻隻算是某種心照不宣的補償。

    蕭馳野在親吻結束時問:“去哪兒了?”

    沈澤川的大腿隨著坐姿蹭在蕭馳野的腿側,他不緊不慢地緩著呼吸,半斂的眼眸裏帶著隱晦的誘惑,:“數錢。”

    蕭馳野捏他,:“數得勁兒了麽?”

    沈澤川啞聲笑,:“被你捏得勁兒了。”

    蕭馳野被沈澤川笑得躁,抬手捏穩他的下巴,:“使勁地勾。”

    沈澤川解開的衣領裏露著鎖骨,上回被咬狠的地方印還沒消。他渾然不在意,舔濕了自己被咬過的唇,:“我要與你商量件事情。”

    蕭馳野抬高他,:“巧了,我也要與你商量件事情。”

    沈澤川被蕭馳野的眼神燙得口幹舌燥,他:“今年的軍糧要等到四月才能從厥西出發,我要借東北糧馬道一用。”

    蕭馳野稍微動動腦子,就知道他要幹什麽,:“東北糧馬道的軍糧由離北鐵騎自己押運,沿途無人盤查,運銀子是可以,但得看大哥同不同意。”

    “這筆錢若是我的,世子自然不會同意,但這筆錢若是你的,世子一定同意。”沈澤川微微仰了下巴,“下聘了,二公子給我留著。”

    “這麽點銀子就想當聘禮,”蕭馳野笑著騰出手,把食盒提到桌邊,“難吧。”

    沈澤川聞著味,:“有燒魚呢。”

    罷忘了聘禮,自個兒從裏邊抽了筷子。蕭馳野就這麽看著他吃,一碗米轉眼下去了一半,魚再回到盤裏時隻剩骨頭了。

    蕭馳野其實不愛吃魚,他時候娘沒得早,家裏邊不興八大家這樣的嬌養,雖然有婆子丫鬟伺候,但能握筷以後就得自己吃飯。他性子衝,愛玩的東西多,不稀罕把時間花費在挑魚刺上,卡多了,就不怎麽吃了。

    蕭馳野看著他,:“香嗎?據是河州來的廚子,比宮裏邊的禦廚還難請。”沈澤川揀了刺,喂了蕭馳野一筷子,蕭馳野嚐了,,“還成。”

    沈澤川吃飽了,擱了碗筷,:“你要與我商量什麽事?”

    蕭馳野遞給他帕子,:“先前查香芸,漏了件事情。薛修卓早在幾年前,就在香芸坊買了批人,一直養在府上,這事恐怕連奚鴻軒都不知道。”

    沈澤川果然神色一動,:“他不是私養妓子的人,在藕花樓裏也很少挨著這種事,這舉動太反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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