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進酒

68、**(1/3)

    “你吃哪套?”沈澤川被捏得略微眯起眼,讓人摸不清是難受還是愉悅,神情很招人,像是煽風點火。

    蕭馳野用拇指摩挲著沈澤川的唇角,:“你自個兒來摸索。”

    “我是怕有些人心口不一。”沈澤川的唇在話間開開合合,舌尖隱現,讓蕭馳野的拇指挨著了濕熱,卻碰不著。

    “誰心口不一,”蕭馳野俯身壓去,“二公子這麽坦誠。”

    “確實坦誠,”沈澤川歎氣,“你好硬。”

    “才睡飽,”蕭馳野摸著他,“攢了好些日子,給點甜頭?”

    沈澤川跟他輕輕地接了個吻,:“大病初愈,還是兜著吧,我實在……沒有力氣了。”

    “誰舍得讓你在榻上使力,”蕭馳野,“我舍得麽?”

    “你舍得,”沈澤川望著他,輕聲,“這會兒什麽都是哄騙人的話,上了榻全都不作數。”

    蕭馳野:“是嗎,我哄騙你時過什麽?”

    “想聽全,就先與我薛修卓。”沈澤川抬指擋住蕭馳野再度吻下來的唇。

    蕭馳野收緊手臂,:“想聽什麽?他沒入仕前的履曆不怎麽好看。薛修卓是薛家偏房庶子,早年不得寵。你看他的年紀,比奚鴻軒和姚溫玉大幾歲,按道理不應該跟他們一塊上學,但怎麽混成了同窗?全是因為他在家中備受冷落,耽擱了啟蒙的年紀。”

    “他這個人看著儒雅,為人處世很有一手。”沈澤川,“比奚鴻軒還像世家嫡子。”

    “他入學那會兒,已經十一歲了。”蕭馳野,“他資聰穎,又肯苦學,所以很快就在一眾世家子弟裏嶄露了頭角,但是好景不長,幾年後姚溫玉也入學了。”

    “如今誰都想跟‘璞玉元琢’沾著點關係,好顯示自個兒是個有真材實料的人。可那會兒他們的教書先生是以苛刻聞名的昌宗先生,姚溫玉去後,別的人挨板子的次數就增加了,因為對策、文考沒有人能壓姚溫玉一頭,他的文章一出來,別人的就再也入不了昌宗先生的眼。薛修卓的風頭就斷在了那幾年,後來再也沒有露過鋒芒。”

    “後來姚溫玉入了海良宜門下,海良宜你是知道的,姚溫玉能以世家出身拜在海良宜的門下,他的資可見一斑。其實旁人不知道,最先向海良宜投遞名帖的人是薛修卓,他曾經三度叩拜海良宜,但是海良宜最終也沒收他。這事兒若是擱在別的人那裏,即便沒撕破臉,心裏也要有嫌隙,可薛修卓厲害就厲害在這裏,姚溫玉行拜師禮那日,他也在,他不僅在,他還是捧冠人。海良宜不待見他,他前後沒有過一句怨話。海良宜的宅院是光誠帝那會兒賞的,閣老平素講究清淨,不私下接見地方官,也不安排多餘的雜役差使,有一年塌了亭子,薛修卓聽了,連飯也沒吃,親自去給海良宜換的石頭。”

    “他很崇敬海閣老,”沈澤川想起來了,,“我查他過往都察考評的時候,也看了他剛入仕那幾年的策論,都是有關開源節流、規整地方田冊的論述,這也是海良宜當時初登內閣頭疼的問題。”

    “他比姚溫玉更像是海良宜的學生,海良宜曾經在戶部任職十幾年,對地方賬目裏邊的齷齪名堂很清楚,當初為了追查賬目清白,指派的就是薛修卓,他也因此任職了戶部都給事中,專門督察稽對各種賬目。”蕭馳野抱著人躺回去,,“我覺得他如今的人脈,就是在那會兒建立的。他在都給事中的位置上待了八年,考評皆是優異,早該升了,但卻一直沒升,為什麽?因為海良宜有心壓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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