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端午(2/3)

    薛修卓笑而不語，沒接話茬兒。

    ***

    蕭馳野出了戶部辦事房，就上馬往東龍大街去。他比五年前更顯高大，瞧著從前那股衝勁也淡了。

    楚王李建恒等了他一早上，見著人趕緊：“你幹嗎去了？可急死我了！”

    “浪啊。”蕭馳野坐下飲盡了涼飲，見屋子裏邊鎮著冰盆，便舒展著四肢，躺那羅漢床上，，“這兒舒服，外邊熱得人頭昏。我睡會兒。”

    “那不成！”李建恒使勁搖著自己的毛竹扇，敞著衣歎氣，“你得等我完再睡啊！”

    蕭馳野夜裏不知道幹嗎去了，這會兒困得難受，漫不經心地“嗯”一聲。

    李建恒先就著嬌寵的纖手喝了口冰酒，才：“我上回給你的那女子，你還記得嗎？就是五年前我養在莊子裏，準備自個兒收的，結果被福子那王八羔子拿去孝敬了潘如貴那閹賊！”

    蕭馳野“哦”一聲。

    李建恒更起勁，：“我前些日子出去避暑，在莊子那邊又見著她了！娘子養得細皮嫩肉，瞧著比五年前更可人，看得我心猿意馬，恨死閹人了！狗賊橫刀奪愛，壞了我一樁好姻緣，這事兒能完嗎？不能完！”

    蕭馳野打著哈欠。

    李建恒氣道：“你是不是兄弟？須得給我想個法子弄他一次！潘如貴碰不得，福子也得挨打！”

    蕭馳野是真累，他：“怎麽弄？把人從宮裏拖出來嗎？”

    李建恒推開侍奉的嬌寵，合了扇子，：“馬上端午，皇上要去西苑看龍舟競渡。到時候潘如貴勢必要跟著去，他跟著，福子就也得跟著。等到禦馬監賽馬時，咱們就把他套出來，打死他！”

    蕭馳野似是睡著，李建恒見他不吭聲，便：“策安，你聽著沒有。”

    “打死不成。”蕭馳野閉著眼，“潘如貴若是因為這事恨上你，往後有的是麻煩。”

    李建恒悻悻，：“那打一頓總成吧？不出這口惡氣，我連飯也用不下。話你最近是怎麽了？總是精神不濟的樣子，晚上做什麽去了，我上回給你挑的雛兒你怎麽還給打發了！”

    蕭馳野徹底不作聲了，揮揮手，示意自己知道了。他拇指上沒了骨扳指，虎口的牙印卻留下了痕跡。後邊李建恒又了些別的，他一概置若罔聞。

    ***

    幾日後端午節，久不上朝的鹹德帝撐著病體移駕到了西苑。伴駕宮眷都著著紗衣，紀雷跟八大營統帥奚固安一同保駕，禁軍得了閑，也傳蕭馳野去了。

    蕭馳野到時人已滿了，鹹德帝插完了柳，正待禦馬監賽馬開始。隨行的光祿寺挨著席位上角黍和糕點，李建恒待在親王席座上衝蕭馳野招手。

    蕭馳野把馬鞭扔給後邊的晨陽，一邊解著臂縛，一邊入了席。

    李建恒今日還掂著那毛竹扇子，：“你怎麽才來啊，可急死我了！”

    蕭馳野：“成急，沒事吧？”

    李建恒扇著風，：“我這不是慣了嗎！喏，看見沒？福子在那伺候著呢。”

    蕭馳野看一眼，見福子正喜笑顏開地附在潘如貴耳邊講著話。他：“待會兒別往上衝，叫人打一頓就行了。”

    半個時辰後，福子踩茅坑邊正準備放水，忽地眼前一黑，被人用麻袋罩了個徹底。

    “g！”福子尖聲欲喊，卻被人一拳給搗暈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