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進酒

11、新歲(1/4)

    沈澤川的鐐銬被解開,他活動著手腕,聽旗呶呶不休地抱怨著。紀綱推著獨輪車手腳麻利地卸完禁軍的酒水,頭上裹著粗布挪過來。

    旗吩咐紀綱春前把院子收拾幹淨,又往外邊去,要叮囑今夜的守衛隊不許外傳。

    “傷著沒有?”紀綱拉著沈澤川的手臂。

    “沒有。”沈澤川抬手擦了脖頸,這裏被蕭馳野卡出了痕跡。他:“師父。”

    紀綱:“哪裏痛?”

    沈澤川搖頭,思量片刻,:“他的外家功夫剛猛,拳腳強勁。我覺得熟悉。”

    紀綱燒毀的麵容上露出驚愕,:“咱們紀家拳,沒有往外邊傳過。”

    “他一出手,我便不敢再應。”沈澤川嘴裏似乎還帶著血味,他用舌尖舔舐著牙尖,又想了一會兒,,“怕他看出什麽端倪,所以沒敢動真格。隻是撒潑耍賴也沒將他哄過去。師父,他怎麽這般恨我?先生談及時政,他此刻更恨的不該是以太後為首的外戚嗎?”

    “渾子醉酒!”紀綱惡道,“柿子挑軟的捏,隻能找你了!”

    沈澤川晃出自己的左手:“他在找這個,師父認得嗎?”

    那掌心裏靜靜地躺著個陳舊磨損的骨扳指。

    “軍中臂力強勁者常使大弓,拉弦須得戴著這種扳指。”紀綱端詳著扳指,,“這樣的磨損,恐怕拉的還是離北鐵騎中的蒼大弓。不過這個蕭二公子又不行軍打仗,他戴這個做什麽?”

    ***

    蕭馳野悶頭睡了一覺,是被陸廣白給叫醒的。

    “昨晚上你可以啊。”陸廣白也不避諱,坐在椅子上,“才混了個差職,就去找人麻煩。我看既明剛出府,往宮裏去了。”

    蕭馳野蒙著被子,喉嚨裏不舒服,:“喝高了。”

    “再過幾日,我們便都要離都了。”陸廣白語重心長,“你不能再這麽喝下去了,喝得功夫全廢,身體也垮了怎麽辦?”

    蕭馳野沒回話。

    陸廣白:“昨晚在宴席上,他們那般誅你大哥的心,你也多少體諒他。他在離北軍務繁忙,心裏還惦記著你大嫂,如今又把你留在這裏,他不好受。阿野,人前誰不恭維著他,可個個都巴不得他哪次出陣別回來了。他為著這些人,還要年年帶兵奔赴戰場。他是不會,可他總是血肉之軀,哪會不痛呢。”

    蕭馳野掀開被子,長歎一氣,:“你的這些我不明白麽?”

    “你明白什麽?”陸廣白把手裏的蜜橘砸向蕭馳野,,“明白還不起來給你大哥認個錯。”

    蕭馳野接了蜜橘,坐起身。

    陸廣白看他手上包著傷,沒忍住笑起來,坐椅上吃著橘子:“招惹人家幹什麽?非得挨上一口才痛快!”

    “我叫他唱個曲。”蕭馳野,“他我要他命。這人哪是什麽省油的燈。”

    “你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燈,跟個幽禁的囚犯在街上打架。幸好既明去得及時,不然今又是滿城風雨。”陸廣白問,“傷得重嗎?”

    蕭馳野抬手看了看,煩道:“他是屬狗的。”

    ***

    蕭既明直到午後才回來,朝暉跟在後邊,見蕭馳野立在簷底下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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