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疑心(2/3)

    但是這東西朝暉就不能碰了，那是禁中忌諱。

    僉事問：“將軍可知他是哪一所的？”

    朝暉：“聽能值晨班，不外乎是鑾輿司、擎蓋司，以及馴象所。”

    僉事按照所名細細排查，過了半晌，轉身對朝暉：“將軍，今日當值的沒這個人。我替您在別處看看？”

    朝暉輕輕合上手中的冊，：“不必了，我自去找他。”

    朝暉出了記檔房，色方亮。他沿路而返，大步流星地往宮外去。

    神武大街新掃過積雪，但是路上滑，來往送權貴的轎夫們也不敢莽撞，把路走得心，力求個穩當。

    朝暉經過一轎，瞥見抬轎人身佩腰刀。誰知就是這麽一瞥，卻讓他皺起了眉。

    “且慢。”朝暉攔下轎子，，“這是接指揮使的轎子？”

    抬轎的果然是錦衣衛，帶頭的頷首，：“知道咱們接誰，還敢攔路？快快讓開！”

    朝暉抬手露出自己的離北腰牌。

    錦衣衛頷首，：“得罪將軍了！”

    轎簾一動，一隻纖手掀了簾，嬌顏慵懶地看了朝暉一眼，對裏邊人嬌嗔：“大人，尋您哪！”

    紀雷也是宿醉才歸，大馬金刀地坐在轎中，對朝暉：“朝將軍！有事麽？”

    朝暉隻盯著那為首的錦衣衛，：“無事。聽聞昨夜公子是與大人一道吃的酒，大人才歸嗎？”

    紀雷笑道：“原是擔心二公子！今早我一睜眼，公子便回府了。是世子在尋人嗎？”

    “是我放心不下。”朝暉行禮，“驚擾大人了。”

    “無妨！我也才從裏邊出來。”紀雷一擺手，“方才是誰頂撞了將軍？快給將軍好好賠罪。”

    為首的錦衣衛單膝而跪，對朝暉：“卑職葛青青，有眼不識泰山，得罪將軍，甘願受罰！”

    朝暉沒看錯。

    那刀側掛的腰牌上，果真寫的是葛青青的名字。

    ***

    蕭馳野聽朝暉完，仍是架著腿在看話本。

    朝暉：“這麽一看他沒假話，是沒來得及進宮，就先被派去接了紀雷。”

    “是啊。”蕭馳野心不在焉，“傾君樓離得近，自然是趕得及了。”

    “可我總覺得微妙。”朝暉拇指摩挲著刀柄。

    蕭馳野翻著頁，：“你想不出？”

    “想不出。”

    “我告訴你。”他猛地坐起身，盤著腿，單手撐膝，“你隨大哥一同入都，皇上親迎，錦衣衛十二所儀仗緊隨其後，他怎麽此刻就不認得你了？”

    “這不好。”朝暉，“興許是沒記住呢。”

    “你連袍子都沒換，又有佩刀，就算他不認得，稍動一動腦，也不敢如此目中無人地當街嗬斥。”蕭馳野，“況且我看他記性不差，連我也認得清清楚楚。”

    “我隻覺得太巧了。”朝暉思索，“正好就遇著了。”

    “要的就是巧。”蕭馳野扔開話本，“這個沈……”

    “沈澤川。”朝暉道。

    “讓他進了昭罪寺，倒像是輸了一招。”蕭馳野眸中透露著思量道。

    ***

    葛青青摘了風領，擦了擦汗。

    外邊的吳才全夾著腿跑進來，連聲：“多謝多謝！青哥，多虧了你啊！”

    葛青青：“事，都是兄弟。”

    吳才全咧嘴一笑，轉頭衝記檔房的人喊：“老徐！今日記青哥，他替我抬的轎子。我昨晚著了寒，今早暈頭轉向的，虧得青哥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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