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寧公主順著虞柔的目光望過去, 隻看了幾眼,臉色變了變,沉吟片刻,才道:“那是皇兄。”
原來是太子。
“太子怎麽會……“話到一半,虞柔就沒再下去。
和寧公主倒沒有在意, 她既然告訴了虞柔,就是把她當自己人了。
“皇兄一向愛茶,我的茶藝也是跟他學的,這樣的場合,他自然不會錯過。”
“您與殿下真是兄妹情深,兩人熟悉到就連遮住了麵容也能輕易認出對方來,想必太子也早已將您認出來。”虞柔笑道。
和寧公主嘻嘻一笑,狡黠地:“才不是, 我是看見皇兄身後的那個侍衛了,那人總是喜歡穿一身黑色,而且腰上總掛著一根醜不拉幾的紅繩子, 他跟著皇兄多年, 不過很少在宮裏出現,沒幾個人見過, 之前皇兄有次我出去玩,差點出事,皇兄讓他來尋我,所以我見過他,要不是看到他那根紅繩子我也認不出他來的。”
兩人有有笑, 全然不被現場緊張的氣氛影響。
何俞蓮則恨得牙癢癢,原本以為虞柔很快會在眾人麵前丟人現眼,可哪裏知道,虞柔又再一次讓大家對她刮目相看。
而她崇拜的顏晚雲卻在鬥茶令這一局失利,反被其他貴女嘲笑,這是可恨。
見此,顏晚雲也感覺心底有股難言的怒意。
何俞蓮湊近顏晚雲,低聲與她了幾句話,眼神裏滿是憎恨,顏晚雲遲疑了片刻,點了點頭。
最後這一輪,鬥茶百戲開始。
那位青衣廝站在堂中,用清亮渾厚的嗓音道:“此局為最後一輪,鬥茶百戲,由端王爺、賈相公、文國公、普濟大師商議選出三名優勝者。”
青衣廝停頓了一會兒,又道:“茶百戲,又稱分茶或水丹青。下湯運匕,別施妙訣,使湯紋水脈成物象者。禽獸蟲魚花草之屬,纖巧如畫,但須臾即就散滅。此茶之變也,時人謂茶百戲。碾茶為末,注之以湯,以笑擊拂,此時,盞麵上的湯紋水脈會幻變出種種圖樣,若山水雲霧,狀花鳥蟲魚,恰如一幅幅水墨圖畫,故也有‘水丹青’之稱。”
聽到廝的介紹,眾人都有些歡欣雀躍。
在大安朝,茶大都是用來招待貴客的,喝茶對於底層百姓來是一件奢侈的事情,難度較大的茶百戲,流行的範圍比較窄,一般隻流傳於宮裏和世家貴族。
而世家也很少有人會茶百戲這種技藝,所以大家對這一場比賽最為感興趣。
在上一輪獲勝的七位,桌子被擺成一排。
“那麽七位,開始罷。我們四人就等著看了。”普濟大師嗬嗬一笑。
“可有時間限製?”有人問。
“並無。”普濟大師雖不知他何來此問,卻也很快回答。
茶百戲考驗的是沏茶的技藝,對於時間沒有要求。
問話的人是太子身後的侍衛,他自然是替太子問的,得到回答後,他拿出香爐開始焚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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