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婢女:冰山侯爺冷情妃

第80章 描紅(2/5)

    摩挲書箋,不意碰翻了手邊清茶,茶水順著流到書箋上,我用袖子擦拭,那書箋上的字卻並未沾水而變得模糊,竟漸漸消失了。

    終於兩行字徹底消去,疑惑交織著畏懼,達到了極點。這竟然是鬆溪箋!鬆溪十位工匠費三年之力才出一書匣的鬆溪紙,秘方調製,最為奇特之處,便是書寫於鬆溪箋的墨跡都可用淨水洗去,曬幹後可再次使用,循環往複,

    父親為官時書法頗為有名,曾蒙先帝禦賜半紮鬆溪箋,幼時我與哥哥還常拿鬆溪箋玩耍,我終於憶起了這熟悉的觸感。

    然而齊韶如何得到珍貴的鬆溪箋。除非,他就是唯一可以娶我的那人。

    細細回想祿閣中一切,對了,從那句垂拱而治,就該推斷出他是陛下,我還一味替他找借口開脫。

    命運流轉,還是躲不過嗎?側首對見妝台上那麵忘記合上的檀木架菱花鏡,捂著鬆溪箋的手不由得鬆開了,任由那書箋無力飄落。

    三月三上祀節,文人雅士曲水流觴,更是女子的節日,不知從哪一朝開始,更添了三月三掛金鈴的習俗,近年懸鈴許願的風俗愈演愈烈,宮內民間三月三那日都能見到樹梢上懸著鈴鐺,隨風晃動煞是好聽。

    傳那日將鈴鐺掛在喜愛的花樹上,懸掛地越高,鈴鐺製作得越精美,那願望便越可能被花神聽去,得以實現。我對此不以為意,這話聽著更像手工作坊裏散出來騙人購買的流言,再言懸鈴所求大都與男女情事有關,而今孤身一人,去求什麽?故而喬希拿來一對鈴鐺,將其中之一給我時,我也不甚激動,繼續抄錄藥方子。

    “今你怎麽還做書呆子?”喬希忍不住抱怨,“我好不容易托熟人才從宮外弄來這對鈴鐺的。”

    喬希蠻橫地收了我的筆墨,我勉強奪回了筆,求饒道:“你就容我些時間,裴姑姑催著要的,鈴鐺早晚掛上都一樣。”

    “去晚了,花神睡著怎麽辦?聽不到願望就慘了!”喬希強詞奪理,與我糾纏間,她衣帶上掛著的青墨色五瓣梅花絡子引起我的興趣,喬希也有了戀慕的人了嗎?

    我摘下那絡子端詳,取笑道:“姐姐這麽急著去掛鈴鐺,該不是有心愛的人,求花神娘娘成全。”

    喬希臉染紅暈,鬆開緊抓我袖口的手,奪回那絡子,道:“哪有,你不去便算了,作甚取笑我。”

    我正想趁機追問,裴姑姑卻踱步而入,道:“錦年,方子遲些抄也行,寧順儀還托我給你送來一個鈴鐺,你不掛就可惜了。”沐安拖到上月初方才升為順儀,雖然來得晚些。

    話時,掌心多出一個精致的赤金鈴鐺,鈴鐺外刻有纏枝並蒂蓮花紋樣,那鈴鐺掛鈕也都刻成了一對交頸鴛鴦,粉色絲帶垂下,上繡碧色纏繞藤蔓,相比之下,喬希與我的鍍銀鈴鐺,真是壤之別了。

    喬希一時驚呼出聲,道:“寧順儀待你真是好,宮中娘娘們用的才那麽精致!”

    我拿著鈴鐺一時也不知如何是好,不掛又怕辜負沐安一片心意,猶豫間,裴姑姑笑著連忙把我與喬希推出門外。

    走出內藥局,外間果然已經是鈴鐺滿樹了,或大或,或高或低,最誇張的是善榮堂前的一棵百年海棠上下滿滿當當都是鈴鐺,找不出一根空著的枝兒,那樹幹竟被鈴鐺壓得快要伏地了。此情此境,我不禁莞爾,花神恐怕要被鈴鐺壓得走不動了,三月三對花神隻怕是折磨。喬希很快找了承曦堂內層層盛開的李樹掛上鈴鐺,她祝禱時我也知趣地走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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