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家歡樂江小白沈雲姬

第九十章、痛腳連好腳(1/2)

    根據鄭雲奇的交代,巡視組經過認真查證,原鬆山縣在修建各鄉鎮、村社的公路工程中,采取以少報多、欺上瞞下的方式,在溫晨軍的默許下,通過辦公室主任鄭雲奇的親手操作,多報公路裏程一千一百二十千米,多報民工工時五百二十六萬個,僅按每千米水泥路國家補助八萬,每個民工工時國家補助八元計算,就有一億四千萬左右的資金不知去向。

    溫晨軍攤上大事了。

    聯係到以前已經掌握的溫晨軍操控、插手天宇建材招投標、五峰山畜牧項目引進、1000W石膏係列生產線,以及在龍郡海岸、物資集散中心等大批房地產項目上的暗箱操作,大量的蛛絲馬跡若隱若現,巡視組立即向上級組織作了專題匯報,引起了上級組織的高度重視,並迅速做出了免去溫成軍現有黨政職務,接受組織調查的重要決定。

    一個神秘的電話讓溫晨軍更加坐立不安。那天,溫晨軍呆在家裏,好久沒有使用過的座機突然響了起來,刺耳的鈴聲使溫晨軍心驚膽顫,電話那頭一個陌生的、陰森森的聲音說:“你不必知道我是誰,請你不要學甫誌高,那樣下場更慘,千萬不要忘了你的妻兒還需要未來!”

    溫晨軍麵色煞白。叫我不要學甫誌高?甫誌高是誰?那不是在羅廣斌、楊益言筆下成功地塑造的、被人唾棄的典型的叛徒形象嗎?多少年來,甫誌高被認為是最可恥的叛徒的代表,他貪生怕死、自私猥瑣、背叛組織、出賣同誌的可恥可悲的反派形象深入人心,他幾乎和奸賊秦檜齊名,代表了假醜惡,曆來被正直善良的人們所不齒。

    甫誌高的下場也不好。本來是想以出賣組織、同誌、戰友為代價,換來自己苟且偷生,能繼續與心愛的妻子一起苟活,這可以從他叛變前仍給他妻子買回一包牛肉鹵,博取她的歡心就可以證明。可是到頭來他不但成了人人皆曰可殺的可恥叛徒,不但性命沒有保住,而且還死得很難看,最後留下美貌而可憐的妻子在世間任由人們指指點點評頭論足。當然,這個形象還在溫晨軍讀小學剛剛學會看小說的時候,就深深地銘刻在他的心中,那個時候,溫晨軍和小夥伴們一起玩耍過家家做遊戲,人人都願意當許雲峰、江姐、陳然,沒有哪個願意當徐鵬飛、嚴醉,更沒有人願意當甫誌高,溫晨軍也不例外。

    現在居然有人叫我不要做甫誌高,而且用的是匿名電話。是恐嚇?是暗示?是提醒?溫晨軍真是哭笑不得。

    溫晨軍知道自己犯下了嚴重的罪行,嚴重的罪行會帶來什麽呢?悔過?降職?撤職?開除黨籍?開除公職?坐牢?有期?無期?死緩?死刑?這一切都是他不願意看到的,但這一切又都是有可能的。溫晨軍想,最嚴重的就是死,所謂大不了就是一死。其實死也並沒有好可怕,怕也不行,當死還是要死,躲也躲不過。記得太史公曾經說過,人固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有位偉人也說過,人總是要死的,但死的意義有不同,關鍵是要死得其所。許雲峰、江姐、陳然的死是為了信仰,為了真理,代表了正義和進步,而甫誌高的死則是為了貪生怕死苟且偷生,為了背叛,代表的是邪惡、醜陋、卑鄙。如果必須死,那麽,在死的麵前,如果要叫我選擇的話,我一定不能選擇甫誌高那種死法——溫晨軍下意識裏冒出奇奇怪怪的想法。

    深藍色的天空掛著一輪皎潔的圓月,月光像水銀一樣灑滿玉龍塔頂,讓這座鬆山的地標性建築顯得更加雄偉、挺拔,雄偉之中透出靜謐,挺拔之下不乏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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