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愛不愛

雖然猜得到韓頌此刻心裏多少會有因為不習慣而來的落差感。 但是問韓頌到底愛不愛顏清這個事，佐宇楓還真不知道。 愛嗎？ 顏清執著熱烈的愛意，傾盡所有的付出，五年的細心照顧和朝夕相處，應該會愛吧。 不愛嗎？ 下班後不到十二點的時候不會回家，從來都不會好好說話，冷漠無情心中滿是怨恨的韓頌，應該不愛吧？ 韓頌和顏清結婚後的五年，這大概是他們身邊人最深的疑惑。 佐宇楓挪了挪身子，用手指了指舞台中央的歌手：“我覺得他唱的這首歌，很像在說顏清。” 佐宇楓說完的時候，歌詞唱到:我願意為你，我願意為你忘記我姓名。 就算多一秒停留在你懷裏，失去世界也不可惜。 我願意為你，我願意為你被放逐天際，隻要你真心拿愛與我回應。 我什麽都願意，我什麽都願意為你…… 韓頌聽的入神，坐在那兒不禁打了一個冷顫。 佐宇楓說這首歌像是在唱那個女人，韓頌不置可否。 酒精麻醉著血液神經，腦中昏昏沉沉，卻也絲毫沒有困意。 韓頌的目光不知道落在哪裏，五年以來的婚姻生活，歲月留下來的各種片段，此刻在他的眼前跳來跳去。 而認真的回想到顏清的時候，最深刻的卻是她忙來忙去的樣子。 那個女人明明在家無所事事，卻又好像從來沒有停下來過一樣。 她每一次總是圍著自己團團轉。 “韓頌，你今晚想吃什麽，番茄牛腩好不好？” “韓頌，應酬喝酒的之前，記得先喝杯酸奶，這樣不容易傷到胃。” “韓頌，我幫你把行李全都準備好了，出差在外麵的時候記得要吃早餐。” “韓頌，我看中了一套西裝想要買給你，你想要灰色還是黑色，算了還是全買好了！” “韓頌……” 耳邊伴隨著那首‘我願意’傳來一句句顏清的聲音。 韓頌回過神來，一絲澀意從他的心頭爬過。 五年來，那個女人總是這樣，為了他忙來忙去。 她把全部的重心全都放在了韓頌身上。 韓頌想，佐宇楓可能沒有說錯，那個女人好似就是這首歌裏唱的那樣，我什麽都願意為你。 顏清為了韓頌的確什麽都願意。 “韓頌，顏清那女人，到底哪裏不好？” 還沒等韓頌收回思緒的時候，佐宇楓又開口問道。 其實這個問題，也是許多人都好奇的。 在別人看來，顏清智慧又漂亮，嫻熟溫柔，不論家庭條件還是自身條件，都是上等人，最重要的是她很愛韓頌。 雖然佐宇楓知道，韓頌對五年前顏清為了得到他的做法，還在耿耿於懷，可是五年的陪伴和付出，也不夠將他那顆怨恨冰冷的心，溫暖的融化一點點嗎？ 韓頌被佐宇楓的這句話問到，竟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回答。 他找服務生又拿了瓶紅酒，卻被佐宇楓製止，換了一杯熱牛奶。 “拋開你心中所有的嫌惡和過往來說，顏清其實很不錯，不是嗎？”佐宇楓一邊將牛奶遞到男人麵前，一邊臉上意味深長的說道。 韓頌接過牛奶，發現口中澀苦無味，便隻細細的抿了一口。 他沒有反對佐宇楓的話，不知道他是不是發現自己並沒有足夠的底氣去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