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真的開心了嗎

清吧和酒吧不一樣。 酒吧裏的音樂是刺激而又激動的。 清吧裏的歌聲則是沙啞中夾雜著絲絲傷感。 想放縱和開心的人會去酒吧。 而真正有故事，喝的爛醉如泥的人都在清吧的角落裏坐著。 韓頌和佐宇楓兩人，舉杯喝酒，聊著瑣事，幾個輪回下來，桌上的紅酒洋酒，已經全部都被喝空。 此時，韓頌有了些醉意，他癱軟的將身子陷進沙發裏，因為酒精的原因，他感覺腦袋裏微微作痛。 他抬眼看了看周圍，淩晨三點半的七號館清裏，仍舊還有許多人在。 有埋頭喝悶酒的。 也有已經喝醉趴在桌上還不願意回家的。 還有那坐在角落裏偷偷掉眼淚的。 站在大廳裏的駐唱歌手此刻正在唱著一首經典粵語老歌。王菲的我願意。 或許是酒精發揮了它那微妙的作用，往日裏從不聽歌的韓頌，此刻卻沉浸到了歌聲裏。 思念是一種很玄的東西，如影隨形，無聲無息出沒在心底，轉眼吞沒我在寂寞裏，我無力抗拒，特別是夜裏，想你到無法呼吸…… 韓頌在想，寫這首歌的人，當時該是怎樣的心境，而他的心裏又有怎樣一股思念，才可以寫出這樣的歌詞？ 大家好似都在這一瞬間停了下來，整個清吧除了歌聲以外，變得尤為安靜。 韓頌將頭仰在沙發上，閉眼安靜聽歌。 佐宇楓喝的酒比韓頌少，以至於此刻他的意識還十分清晰。 他抬眼看了看坐在對麵的男人，而後倏然開口：“韓頌，你真的開心了嗎？” 韓頌睜眼，皺眉沒有說話。 他知道佐宇楓指的是自己和顏清那女人離婚了的事。 隻是他在好奇和詫異，佐宇楓怎麽會問自己是不是真的開心，難道他認為自己現在很苦惱，亦或是很難受？ “佐少，你不是很懂我嗎，這還需要問？”韓頌說完後，視圖端起酒杯喝酒，卻忘記酒水早已被他們喝個精光，隻好從口袋裏掏出一包煙，點燃一支。 佐宇楓搖頭笑了笑，就是因為他太懂韓頌，所以才會這麽問。 看著眼一臉漫不經心的男人，佐宇楓不禁回想到小學的時候，有一次校辦籃球比賽，他們班隻能派一個代表參加，平時特別愛打籃球的韓頌當時將那個位置讓給了佐宇楓。 那時候，他看著自己的臉上也是和此刻一模一樣的漫不經心，毫不在意的樣子，他說：“打籃球耽誤學習，我不喜歡，你去吧。” 小時候的佐宇楓哪能知道這個男人是為了成全他，而故意說的這些話。 可是後來，接觸多了，了解了，就自然知道。 韓頌這個人，臉上雖然無所謂，一副毫無關係的樣子，隻是他將所有情緒都壓在了自己的心底裏，永遠都不會表現出來，更不會說出口。 就像現在這樣，他開心嗎？ 佐宇楓自認為他根本就沒見到這個男人有半秒的開心。 從自己剛剛在清吧裏見到他的那刻開始，到現在，他那雙暗淡的雙眸就沒有放亮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