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徘徊的死者（五）(1/3)

    第二天，收音機無論調到哪個頻道，幾乎都隻報道一個新聞。各大報紙如雪花片般飄滿了銅山市的街頭巷尾，頭版頭條上盡是加粗的黑色大字——“殺人狂魔再現，七歲小女孩慘遭毒手”、“銅山市特大連環殺人案的第十名受害人出現”、“凶案再起，受害人不再局限於青年女子”……

    新一輪的恐慌又開始了，所有中學都取消了學生的晚自習，女生都選擇剪了短發。至於小孩子的家長們，更是24小時片刻不離身地將孩子帶在身邊。一時間人心惶惶、草木皆兵、風聲鶴唳。

    根據那個未遂案件的目擊者莫如珍的描述，警方很快繪製出了疑似凶手的幾幅畫像，每輛巡邏的警車上都放了一份。然而，三天過去了，民警們始終沒有找到與畫像相似的人。

    受害人越來越多，警方卻始終無從下手，不知該如何從茫茫人海中把這個惡魔揪出來。又快天黑了，案件一點兒進展也沒有。

    武征在辦公室轉著椅子冥思苦想，自言自語著：“供電局、銅山公司、紅衣服……除了這些，受害人還有沒有其他什麽共同點呢？”

    薛雅茹說：“除了七歲多的蘭蘭，好像其他受害人就隻有這些共同點了。”

    “雅茹，你覺得凶手是在哪裏盯上這些受害人的呢？”

    “不知道，也許隻是在街上碰見的？”薛雅茹也很納悶。

    “是嗎？”武征不置可否。

    “對了，那天……”薛雅茹好像想起了什麽，說道一半又停下。

    武征回頭：“你想到什麽了？”

    薛雅茹拍著腦袋，想了很久，有些不確定地說：“我好像在薑芸霏的桌上看到一張舞廳的票……”

    “嗯？”武征心中一動，馬上打電話問了現場勘查人員。掛了電話後，他點頭，“的確有這麽一張票。”

    薛雅茹猶猶豫豫地說：“最近幾年不是有大規模的下崗潮嗎？會不會凶手在下崗後，常去舞廳緩解壓力，然後在那兒看上某位年輕女子，就一路尾隨到她家，實施犯罪？”

    “有這個可能。”武征再次撥通電話，“郭永亮，你查查，其他的死者有沒有去過同一家舞廳？”

    半小時後，郭永亮回了電話：“武警官，您猜的沒錯，除了薑芸霏以外，還有一個受害人擁有那張舞廳的票，據她同事說，她有時候也會去那家舞廳。武警官，我們現在怎麽辦？”

    武征立馬說：“你安排一隊人，帶著畫像，穿便衣，今天我們去那裏等著，看看能不能遇到嫌疑人！”

    掛了電話，他又對薛雅茹說：“走，我們也去。”

    那家舞廳很偏僻，周圍的商店很少。武征讓民警們都散開，聚在一起太過顯眼了。隨後，他帶著薛雅茹走進這家舞廳。

    廳內的燈光很暗，幾乎看不清人影，隻有房頂上有個旋轉的彩燈，隨著音箱裏節奏感強烈的音樂不停閃爍。角落裏有幾個樂手，彈著電子琴、打著架子鼓。舞池是水磨石的地麵，上麵站著一些男男女女相互摟著，伴著音樂在舞池裏轉來轉去。

    這裏的客人們大都是三四十歲的，來這裏發泄現實的壓力。也有個把人看上去很年輕，似乎不是常客。不過這裏的人群其實並不是很擁擠，要是放在平時，這裏的人應該會更多。

    武征打了個手勢，讓其他便衣警察各自找地方坐下。

    薛雅茹不屑地說：“看來有不少人常來這兒找刺激，怪不得燈這麽黑。我看那凶手，八成也是來這兒找樂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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