億萬斯年蘇格孟斯年

009 誇我含苞待放(1/5)

    孟斯年也看著蘇格,見她鼻梁上架著墨鏡,漫不經心地靠坐在行李箱上鼓搗著手機,他笑了笑:“你以為我喜歡哪一款的?”

    “我還真想過,我覺得要麽是那種美豔的長腿細腰大美女型,要麽就是文藝至極的有思想的才女型。”

    孟斯年指了指蘇格,問他:“她是什麽型?”

    那人立刻說:“想法奇特又難搞又任性的00後。”

    “說錯了一點。”

    “不奇特不難搞還是不任性?”

    “不是00後。”

    “……心疼你。”

    孟斯年訂的是頭等艙,到機場後他把蘇格預先訂的經濟艙也升到頭等艙,蘇格拿著登機牌,晃了晃:“抱大腿的感覺真好啊,孟·湯姆蘇·真·土豪·斯年先生。”

    笑容燦爛地迎接他們登機的空姐聽到蘇格的話,笑容更加燦爛了。

    “湯姆蘇是什麽意思?”

    “女的瑪麗蘇,男的湯姆蘇。”蘇格說著,拍了拍他,“咱倆代溝挺明顯啊。”

    “閉嘴吧你。”

    結果,說著要好好享受總統級五星級服務待遇的蘇格,上飛機後抱著毯子睡了整整一程……

    下機後,蘇格隨著孟斯年坐上他停在機場停車場的車子時,還是處於迷迷糊糊中,看到他交了幾百大洋的停車費時才稍微清醒一些:“你就不能打車來嗎?”

    “自己有車幹嗎打車?”

    蘇格翻了個白眼,和真·土豪先生講不明白打車費比停車費省幾百塊的好處。

    “你怎麽困成這樣?昨晚上幾點睡的?”

    “後半夜了,寫了個曲子。”蘇格打了個哈欠,“這一個多月我寫了四首,回去拿給你聽聽。”

    他幫她扣好安全帶,摸了摸她的頭發:“辛苦了。”

    “不辛苦。”

    “我不著急要,以後不要熬夜。”

    “不是為了你,”蘇格說,“為了錢。”

    孟斯年:“……”

    “我可以漲價嗎?”

    “等我評估一下看看。”

    “哼。”

    她刻意的哼聲把他逗笑,他問:“你要錢幹嗎?”

    蘇格想了想,說:“攢嫁妝。”

    孟斯年挑眉看她,半晌,笑了:“行,隨便你漲多少都行。”

    “這麽大方?”

    “我有預感,”孟斯年將車子開上高速,看了眼蘇格還捂著羽絨服,開了暖風,然後才接著說,“這些錢還得回我手裏。”

    蘇格消化了一下他的話,理解了一下他的深層意思,臉頰開始慢慢變紅,而且有越來越熱的趨勢,半晌,她拍了拍臉:“你開那麽大暖風幹嗎?熱。”

    孟斯年看她一眼,“嗬”了一聲,也不戳破她,同時,也沒調低溫度。

    開學季,學校裏已經陸續有同學回來,孟斯年將蘇格送到她寢室樓下,蘇格剛要下車,孟斯年攔了一下:“等會兒吧,你那個同學又在纏綿。”

    蘇格透過車窗看出去,果然是穗穗和她的男朋友,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也不避人了這是。

    “他倆怎麽親了一個假期了還沒親夠。”說話間,孟斯年幫蘇格把帽子戴好。

    “小別勝新婚,穗穗陪我在拉薩待了好久呢,理解一下。”說著,蘇格也不免抱怨,“這吻別也夠長的。”

    他揚眉,看著她:“你在暗示我我太快了?”

    蘇格:“……”

    她說了什麽?

    穗穗那邊像有感應一樣,兩人分開了。蘇格開門下車,喊她:“穗穗,過來幫我拿東西。”

    孟斯年將蘇格的行李箱從後備廂拿出來,蘇格接過去時,他卻沒鬆手,微低頭,眉眼含笑,問道:“格格,我們倆也算小別吧?”

    蘇格防備地看著他。

    “要不要也吻別啊?”

    果然,流氓屬性一開啟,就會越來越“禽獸”。

    跑過來的穗穗聽到這句話,說了句“打擾了”,轉身又跑了回去。

    蘇格:“……”

    一如既往的,開學忙了一周後,一切開始步入正軌,她給孟斯年的幾首曲子他全要了,同時又給了她十多天的時間填詞。

    在大地回暖,春意盎然的四月的第一天,孟斯年給蘇格打電話:“今天課多嗎?下午沒事兒的話來公司簽下合同吧。”

    她堅定地回:“我是不會去的。”

    “忙?”

    “你騙不到我。”

    “又犯什麽病?”

    上午本來沒課的,校交響樂團的團長在微信群通知臨時加場訓練,蘇格拎著小提琴跑到音樂館,結果,一個人都沒有。

    蘇格在群裏問:“人呢?”

    立刻收獲了十幾個人回複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最後,是團長對她高喊“愚人節快樂”的語音祝福。

    蘇格正捧著手機生氣呢,孟斯年偏偏這時候打電話來,她一副自己很機智的樣子,說道:“今天你說什麽我都不會信。”

    孟斯年怔了一下,想起早上公司裏幾個活潑的員工的惡作劇,恍然大悟,他低笑一聲:“格格,我想你了。”

    從拉薩回來後,兩人一下投入到工作與學習中,除了打電話聊表相思幾乎沒見麵,後來孟斯年又出差了半個多月,小一個月沒見,怎麽會不想。

    蘇格拿著手機,坐在空無一人的音樂館,隻因他簡單的幾個字,心怦怦直跳。

    “信不信?”

    蘇格:“……”

    “來不來?”

    曾經,蘇格對孟斯年說:“你說你想我了,我就回去。”

    現在,孟斯年對蘇格說:“我想你了,來不來?”

    蘇格去了。

    吃過午飯,蘇格穿了件棒球衫和一條貼身牛仔褲,幹淨清爽的小白鞋,背著小挎包坐著公交車晃晃悠悠地來到千棠公司大門口,剛想給孟斯年發信息,身邊便停了一輛囂張的跑車。

    然後,魏瀾姍踩著十幾厘米的高跟鞋,穿著看起來質感極好的羊皮小外套和淺色連衣短裙從駕駛座走了下來。她的長發看似隨意地披散下來,但又讓人覺得每一根都經過精心的打理,光澤閃耀,長腿又細又直,手裏拿著最新的限量款包包,下車的那一瞬間,派頭十足,氣質冷傲。

    她身上沒有任何裝飾,五官精致的臉上化著淡妝,即使渾身上下都是名牌,卻並沒有絲毫暴發戶的感覺,賞心悅目又利落舒服。

    蘇格並沒有像其他人一樣將視線鎖定在魏瀾姍身上,她邊上樓梯邊給孟斯年發信息。

    魏瀾姍幾步走到她身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喊出她的名字:“蘇格。”

    語氣淡淡的,沒有絲毫起伏。

    蘇格挑眉看她,沒想到她會認識自己,點了下頭,又看向手機。孟斯年回得很快,他說——我讓蕭樹去接你。

    被如此無視後,魏瀾姍也沒當回事,她踩著高跟鞋走在蘇格身邊,沒看她,一步一步優雅地上著樓梯,輕啟紅唇:“你也來找斯年?”

    這稱呼,太過親密。蘇格皺了皺眉頭,問她:“你是?”

    魏瀾姍神色微變,她將蘇格當成了敵人,她以為蘇格對她亦是如此,沒想到這個小姑娘絲毫沒把她放在眼裏,她那冷傲的氣質更盛:“我是斯年……”

    “蕭老師,我在這兒。”魏瀾姍剛開口,就被蘇格的呼喚聲打斷。

    蘇格再次無視了她,朝走出電梯的蕭樹揮了揮手。

    蕭樹走過來,嘴裏不免抱怨:“孟公子在開會,讓我來接你,我快成跑腿小弟了。”說著,他看到魏瀾姍,“瀾姍來了?好長時間沒見了。”

    “前段時間有演出,剛回國。”魏瀾姍說完,接著又說,“斯年在開會嗎?那我上去等他。”

    “……行。”蕭樹帶著兩個女人上了樓,一路上,回頭率又高出了好幾個百分點。

    蕭樹帶她們到了一個小休息室,沒一會兒,他拿了兩份合同過來,放到蘇格麵前:“沒問題就簽個字,這個報酬這裏,孟公子說你看著填。”

    蘇格不是第一次簽這種合同了,也沒細看,把該寫的地方寫完,遞給了蕭樹,蕭樹看到她填的報酬時,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你能不能正常點?”

    蘇格:“……”

    她沒覺得哪裏不正常呀。

    蕭樹頭疼地拿著合同走了。

    魏瀾姍疊著腿坐在沙發上,突然開口問:“你簽的什麽合同?”

    蘇格眼珠一轉,回道:“包養合同。”

    魏瀾姍視線一掃,冷厲地看著她,語氣變了:“什麽包養合同?”

    “就他出錢我出力的那種咯。”

    魏瀾姍:“……”

    終於,蘇格從魏瀾姍那張表情極少的冷漠的臉上看到了一絲難得的惱羞成怒,心情微爽。

    孟斯年開門進來的時候,魏瀾姍剛站起身想要坐到蘇格身邊好好和她聊聊世界觀、價值觀和人生觀。孟斯年也沒看魏瀾姍,直接將合同放到蘇格麵前:“報酬那項,你填‘一輛跑車’是什麽意思?”

    “這麽久沒見,你確定第一句話要和我說這個?”蘇格鼓著腮幫子,眨巴著眼睛,小模樣要多無辜有多無辜。

    她真是越來越會裝了。

    孟斯年笑了:“嗯,想你了,這話我剛才不是說了嗎?”

    蘇格沉吟一下:“行吧。”然後,她指著合同,“就是我想要一輛跑車啊。”

    孟斯年揉了揉她的頭發,打著商量:“換一個,你開車太猛,跑車對你來說太危險。”說話時,他心裏想的卻是,我們家格格變白了,也胖了些,還是太京的水土養人,真好。

    “我想光腿穿裙子,這個季節穿短裙必須配跑車,不然別人會覺得這人是個傻  。”

    “不許說髒話,”孟斯年沒忍住,捏了捏她的臉頰,“這時候穿短裙,凍不死你,配不配跑車別人都會那麽以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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