億萬斯年蘇格孟斯年

007 怪我曼麗(1/5)

    程藍的力道鬆了一些,蘇格一下將程藍推開,她開口想和孟斯年說話,孟斯年卻看都沒看他們,直接進了洗手間。

    程藍嘖嘖兩聲:“差一點就親到了。”

    “我不是因為你。”蘇格不太高興地瞪他一眼,說著朝樓下走去。

    程藍跟在她身邊:“嗯?”

    “不來公司,不是因為你。”蘇格停在樓梯中間,又說了一遍。

    見她神色不豫,程藍的笑容漸漸消失。他停住腳步,看著蘇格,她的眼中映著他的樣子,他有著女孩們普遍喜歡的長相,但是,對她,卻沒用。

    半晌,程藍沉聲說:“你不是一直叫他叔叔嗎?”

    蘇格詫異地看向程藍,她這才意識到,原來,程藍早有發現。

    “隨便叫叫,”蘇格繼續向樓下走,“逗他玩。”

    程藍的心徹底沉了下去,也就是說,她這是承認了。

    這個世界上,大概隻有蘇格會這麽說,逗孟斯年玩?虧她幹得出來。

    程藍的手搭在樓梯扶手上攔住蘇格:“我並不是說你不好,但是,蘇格,那可是孟斯年,出道十幾年,零緋聞的享譽國際的鋼琴家。”

    “零緋聞?真的嗎?”蘇格眨巴著眼睛,看起來高興了些。

    程藍見她找不到重點的樣子,突然笑了:“蘇格,我是真的喜歡你你知道吧?”

    “剛剛模糊地……知道點。”

    “喜歡到什麽程度你知道嗎?”

    蘇格搖搖頭:“要不,你還是放棄吧。”

    程藍也搖頭,他說:“喜歡到,可以當你的備胎。”

    蘇格:“……”

    “我會等到你放棄老板的時候。”

    蘇格:“……我為什麽要放棄他?你就不能大氣地祝福我們嗎?”

    程藍卻問:“魏瀾姍你聽說過沒?”

    兩人走到了落地窗邊,蘇格沒忍住,又從櫃子上摸了支煙,她問程藍:“我可以抽嗎?你要嗎?”

    “不要,我很愛惜嗓子。”程藍說。

    蘇格低頭點煙:“嗯,魏瀾姍是誰?”

    “舞蹈家,現在在意大利一個現代舞團當編舞,也是領舞,”程藍說到這兒,停了一下才接著說,“老板的青梅竹馬。”

    蘇格抽煙的手一頓,隻聽程藍又接著說:“很美的一個女人,在天時地利人和的條件下都沒搞定老板,你說為什麽?”

    “因為孟斯年不喜歡女人。”蘇格說完,笑起來。

    程藍也笑:“你笑什麽,我真的覺得是,這麽想想,老板還是挺酷的。”

    孟斯年是不是不喜歡女人,她還是有判斷力的。吐了口煙霧,蘇格問他:“魏瀾姍的事你怎麽知道?”

    “有次蕭老師喝多了,和我們說的。”程藍說,“聽說魏瀾姍回來了,蕭老師就提起這事了,他說很多人在追魏瀾姍,她卻一直在等老板。”

    “哦。”蘇格的煙抽完了,她轉身去找煙灰缸,走開時,她說,“程藍,千萬別對我抱有什麽希望。”

    “為什麽?”

    “我這輩子,除了孟斯年,大概不會喜歡別人了吧。”

    臨時組成的五黑戰隊竟然打得越來越默契,散場時,幾人同時升了一個段位。半夜一點多,一行人出了別墅,夜晚很涼,風也比白天大,蘇格緊了緊身上的衣服,跟在眾人身後。男演員似乎意猶未盡,落後兩步,對蘇格說:“哪天組個局,咱們啥也不幹,就開黑。”

    “好啊。”

    眾人叫的車子陸續開來,蕭樹對孟斯年說:“你的車扔這兒吧,喝了酒也沒法開,明天找個人給你開回去。”

    孟斯年沒說行不行,隻說:“你們的車來了就先走吧。”

    “老板你怎麽走?”

    “有人多叫一輛車嗎?”

    “或者誰順路?”

    眾人七嘴八舌地說起來。

    孟斯年卻突然越過眾人,看向最後的蘇格,他說:“蘇格,你過來。”

    蘇格和那幾個隊友說了再見,走過去站到孟斯年麵前,他將車鑰匙給她:“沒喝酒吧?”

    蘇格搖了下頭。

    “真乖,你開我的車,我家你知道的。”孟斯年說完,抬腳走向停在一邊的車子。

    他說完這話,眾人突然有一瞬間的安靜,老板的家……

    大家麵麵相覷,然後心中默默得出一個結論,嗯,他們都不知道……

    隻有蕭樹,沒察覺到異樣的氛圍,他說:“蘇格開車能行嗎?天還這麽黑。”

    “沒事,她車技好著呢,更黑的路我們都開過。”孟斯年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坐進去前,對眾人說,“都走吧,路上注意安全,今天謝謝大家了。”

    蘇格坐進駕駛座,啟動車子,離開前,從敞開的車窗對眾人道了別,踩下油門,車子駛離別墅。

    有人突然回過神:“這……什麽關係?”

    另一個人說:“這大半夜的,老板竟然把蘇格帶走了?”

    然後,大家都看向程藍,程藍雙手插在褲兜中,還是之前酷酷的模樣,他什麽也沒說,仿佛事不關己。

    “一晚上沒見兩人交流,這結束了兩人一起回家了?”

    “我似乎知道了什麽……”

    “蘇格沒喝酒,幫著老板開個車你看你們,想什麽呢。”華靈好笑地看著眾人,“我先撤了,太冷了。”說著,華靈轉身先上了車子,關上門的那一刻,她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殆盡。

    “這個蘇格,怎麽回事?”見華靈臉色難看,坐在她旁邊的萱姐也皺起了眉頭。

    半晌,華靈突然笑了下,燈光昏暗,萱姐看不出她的神色,隻聽她說:“有時候男人的直覺比女人準。”

    “什麽意思?”

    “羅泱,他提醒過我。”華靈苦笑,“我還當他危言聳聽,蘇格在我眼裏,隻是個孩子。”

    “你是說……”

    萱姐還沒說完就被華靈打斷:“我隻是突然開竅了,最大的隱患從來都不是魏瀾姍。”

    要說太京的交通,大概隻有這個時間段不堵吧,蘇格甚至覺得一路上連紅燈都沒怎麽碰到,暢通得仿佛行駛在曲桑的小路上。

    孟斯年閉著眼睛靠坐在副駕駛座位上,像是睡著了,絲毫聲響都沒有。狹窄的車廂內,有清幽的酒香在彌漫,而且是帶著他的氣息的酒香。

    “你是因為又老了一歲所以才不高興嗎?”蘇格不確定他睡沒睡著,但就是想和他說話。

    車廂內還是安靜如常,蘇格以為他真的睡著了,結果,半晌,旁邊那人突然懶懶地開口:“我有不高興嗎?”

    因為喝酒的緣故,他的聲音變得喑啞,有著說不出的性感。同時,他微眯著眼睛,斜覷著她,讓人絲毫猜不出他的情緒。

    “沒有嗎?”

    “沒有。”

    孟斯年看著她握方向盤的手,右手中指翹著,好像是剛剛被玻璃紮傷的那隻,他伸手打開腿邊的儲物櫃,沒翻到創可貼。

    “那就當你不是因為這個。”蘇格想了下,繼續說,“那就是我給程藍的那首歌你不喜歡?”

    “給程藍?”他停下手,挑眉看她。

    蘇格點了下頭。

    “這首歌為什麽叫《石青》?”他盯著她看,似乎不想錯過她臉上的任何表情。

    蘇格認真地看著路,隨口回道:“石青是一種顏色,第一次見程藍時,他頭發差不多就是那個顏色,囂張死了。”

    其實,這首歌,蘇格是存了私心想要補償程藍幾人的,藍色Blue樂隊出道的歌曲和《山河曲》取得的成績比起來,確實有些差距。

    何況,今天又聽說了“欺壓”事件,更加堅定了她想幫他們樂隊爭取資源的心思。跟華靈比,藍色Blue樂隊似乎更需要那首歌,而且,之前孟斯年本來就是要把《山河曲》給藍色Blue樂隊的。

    蘇格抿了抿唇,繼續說:“過完年我和蕭老師學學編曲吧,把這首歌做成適合藍色  Blue樂隊風格的。”

    孟斯年關上儲物櫃的門,靠回到椅背上,沒說話。

    蘇格等了半天,一臉疑惑地看他:“你們不是一直想讓我拜師嗎?”

    孟斯年卻說:“有交警。”

    上高速的收費站附近有幾個交警在查車,其中一個交警擺手示意蘇格靠邊停,她沒再和孟斯年討論歌曲演唱權的問題,踩著刹車將車子停到路邊。

    她搖下車窗,還沒說話,那年輕的交警聳了聳鼻子,立刻皺緊眉頭:“喝酒了?”

    蘇格指了指孟斯年:“他喝的。”

    交警歪頭向裏看了下,似乎認出了是誰,他又將視線移到蘇格身上看了看:“不好意思,請出示一下駕照、行駛證和身份證,順便再打開一下後備廂。”

    孟斯年隨手按下開後備廂的按鈕,解開安全帶開了門下去,蘇格也跟著下車,將後座的斜挎包拿出來翻找證件:“現在都兩點了你們還在查車?怎麽這麽嚴?”

    “太京最近有個國際會議。”交警說著看了眼她的駕照,刷了下身份證,又走到後備廂那裏。

    孟斯年正站在一邊抽煙,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麽,高速路收費站的燈光照在他掐著煙的手指上,白皙細長又骨節分明。

    煙霧繚繞下,他垂下來的幾縷淩亂發絲後的眼睛亮得出奇,蘇格與他對視,微微怔了一下。

    他那漆黑的雙眸看向她時,竟有幾分專注。

    她再一眨眼,他已經移開視線將身份證遞給交警,順手開了後備廂,再也沒看她。

    仿佛剛剛是錯覺。

    後備廂裏很整潔,除了一袋子胡蘿卜和兩大塑料袋零食再無其他。

    蘇格拿起了一個胡蘿卜:“給我堆雪人用的?”

    “不是。”他叼著煙,將後備廂扣上。

    “零食呢?”蘇格曾抱怨他家裏沒有任何零食來打發時間。

    “關你什麽事?”孟斯年緩慢地說完,轉身要走,蘇格沒想到喝完酒的孟斯年會這樣淡漠冰冷,她有點被他的態度激怒,順手便將手裏的胡蘿卜朝他扔過去。

    就像打在棉花上,其實就是打在棉花上,他穿著墨綠色棉服,胡蘿卜打在他後背上,落進雪地,悄無聲息。

    交警拿著酒精測試儀想讓蘇格吹一下,剛一伸手,便發現氣氛不對。

    孟斯年停住腳步,回頭看她:“犯什麽病呢?”

    “你犯什麽病呢?”

    “你砸的我。”說著,他看了眼地上的胡蘿卜。

    “你先凶的我。”她也不甘示弱,“你是不是看不上《石青》,看不上就還給我!”

    他狠抽了口煙,將煙頭扔在雪地上,蘇格恍然間似乎聽到煙頭與雪地接觸時的“刺刺”聲,然後就聽,冷風中的孟斯年,冷冷地說:“別提那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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