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 心無棲地(2/5)

    成湘子喝一口酒，悠悠說：“我們可以隱居。”尚書說：“這個世界透明如紙，除非不寫字，隻要寫字，就有人看到。”

    “那你怎麽辦？”成湘子看著尚書，略顯不安，又說：“也許這就是現實和命運。”

    “走一步，看一步，也許對這個世界，我就是個匆匆過客。”尚書感到一種莫名的痛苦。

    成湘子挪身過來，躺在尚書腿上，說：“你為何不問我怎麽逃出來的？”

    尚書說：“我本來想問你的，被你說是慣犯，一嚇便雲裏霧裏了。”成湘子冷笑說：“你心在哪裏，我還不曉得？少給我裝蒜，那個綽號小妖的，給不了你要的東西。我雖然不好，總比她結交那麽多男朋友好多了，論相貌與品位，我也是一等一的。話說回來，你也不要嫌棄我，你何嚐身心潔淨？”

    尚書不想糾纏此等事，說：“話題一直被你把控，還說我不問你如何逃出來的，還有，以後如何打算？”

    成湘子略有所思，停頓一會說：“那個光波炸彈威力好強大，在我們身邊爆炸，那怪物倒是體貼，將我們兩人擁入懷中，自己承受巨大衝擊，饒是如此，我還是被震的頭暈眼花。看來動物比某些人好，懂得人情冷暖。”尚書說：“我們的飛車也被衝擊波震碎，落入河中，神魂顛倒的。”    成湘子說：“有美女在旁，不用炸彈，早就神魂顛倒了。”尚書說：“後來呢？”成湘子氣說：“我一說，你就岔話題，我看你命不久矣。”伸拳頭在尚書腹部輕搗一拳，繼續說：“我們落入河中，幸巧靠近中國邊境，一條漁船經過救了我們，其實也不算救，收費五萬，兩個中年男人看我樣貌，起了不良之心，被哥哥打得半死。”尚書笑說：“漂亮的人，走到哪都是焦點，自然，走到哪都是是非。”成湘子笑說：“你這是褒揚我呢，還是貶損我？可惜，某人睜眼如瞎，明珠在手，視若瓦礫。”

    “那玉璽獻給鐵木，怎麽拿回來的？”尚書再次轉移話題道。

    成湘子氣得不睬尚書，過一會，忍不住打破沉默，說：“我跟你說過，哥哥會個小把戲，可隔空取物，趁他們不注意，取之在手。”尚書駭然說：“他們能放過你？以後……”其意是說，成皇殺了暴木，鐵木生死未知，說不定亦死，惹出如此仇恨，又拿回禮獻之物，以後麻煩會隨之而來，終身難甩。

    成湘子說：“所以，前天，我和哥哥去拜訪泰山，將成武庫轉賣泰山，今天晚上泰山的股東們舉辦慶功會，時間是八點十八分，還有半小時。”

    成湘子酒後悠悠睡去，尚書想到成湘子混亂的人生，又想到自己，對自己頹廢的生活也極是不滿，如此下去，將來也是如此。進，發現社會之門已關閉；退，遊戲之池魚蝦混雜，那不是自己想要的。他靈光一閃，似乎那日穀雨欲有話說，隻是穀長宜話後，她張張嘴又避而不言。若去找穀雨，也許能問出什麽，也許根本問不出，心想最近找個機會去聊聊，尋個思路。

    尚書胡思亂想一通，隻聽外邊嘩啦嘩啦及人群吼叫聲，成湘子驚醒，看尚書抱著自己，愁眉苦臉，笑說：“想什麽呢，懷抱佳人還不滿足啊。”尚書笑說：“我在想，睡美人若真睡一百年，不知抱著她的人會如何？”成湘子咯咯一笑說：“抱著我的人會與仙同壽。”一躍而起，站起來說：“我哥哥一手創建起來的成武庫，雖然名聲不好，但改名換姓，還真的讓人難以接受。”言罷，一陣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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