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 心無棲地(1/5)

    世界的複雜，便在於各有所求、各有心機。成湘子將尚書、刺蝟及小妖三人玩得團團轉。尚書見小妖淒楚之狀，不忍心再傷害。刺蝟曉得泰山手段，求尚書陪自己去一趟成武庫，答應以後戒偷戒賭戒色，想想戒不了色，隻願戒偷戒賭。可見世間多少英雄可改變多少曆史大事，就是戒不了色。

    晚上五點多，小妖看著他們而去，走上樓，忍不住痛哭。人生的艱難讓她背負太多，心無棲處，隻求苟安，也望而不得，可是有何辦法？很多事都是被迫無奈，她不是那種要強的女人，隻希望安定守己，可是現在隻求一日一穩都難以成全。

    尚書與刺蝟剛欲上車，獨角獸最近跟刺蝟混成一團，走過來，問說：“今日空氣中如鼓脹欲爆的氣球，我都不敢出氣，擔心被炸死，你們三人何時打架的？”刺蝟拉著獨角獸說：“我也提心吊膽的，一天除了睡覺就是悶坐，擔心她發飆，把你們都飆死。”獨角獸說：“我看她眼神不善，恨不得把尚書錘死，把你砍死，把我丟在車輪下。中午吃飯那個叮當響，你竟然不說話，大失所望。”刺蝟說：“我哪裏敢說話，那餐叉不是叉牛肉的，幾次從我眼珠前劃過。”尚書說：“你眼瞎不要緊，有人養，你看我這臉，餐叉轉過來劃一道紅印，我還靠臉吃飯呢。”獨角獸說：“她踢我凳子，我差點把桌子掀了。”刺蝟說：“其實我姐還是不錯的，獨角獸，你沒有女朋友吧？”獨角獸嘿嘿一笑說：“我才不想跟你做難兄難弟呢？做你姐夫，早晚被打斷腿，成了半馬人。我姑姑帶個小姑娘住在我家，雖然是內地農村人，見識少點，但漂亮、勤勞。我就想要這種管不住我，又聽我話的女孩。”刺蝟撇撇嘴說：“就算不做我姐夫，哪天惹我姐不開心，小心也被打斷狗腿。”獨角獸看著尚書，做個驚訝表情。

    三人至成武庫，有人過來將他們領進一包廂。三人進入，豪華小包，燈光黃暗，成湘子坐在裏壁的沙發上，兩側各坐一美女。成湘子左手拿酒杯，右手吸煙，穿著短裙，樸素清雅，如出水芙蓉。身邊兩美女，身材妖嬈，低胸似荔枝出水，秀色如雨後嬌蕊，看得刺蝟樂嗬嗬的。桌上兩瓶洋酒，已喝一瓶。成湘子笑說：“這是我兩個好朋友，你兩人去陪一下，我與這位朋友談點事情。”那兩個美女起身，一人挽刺蝟，一人挽獨角獸而出。刺蝟轉身向尚書眨眼又努嘴，意思是來得好，賺大了。獨角獸也伸手在背豎起大拇指，好似自成年以來，隻看過還未碰過此等美女，走路都發癲。

    成湘子示意尚書坐在身旁，尚書說：“我還是坐遠點，你這麽漂亮，我怕犯錯。”成湘子咯咯一笑說：“犯錯的男人說明還是有血有肉、懂得情調的人。”尚書說：“慣犯就不一樣了。”

    “我允許你曾經是慣犯。”

    “你身嬌百媚，應該有更好的結局。”

    “女孩子的人生不應該自己選，應該尊重父母的意見，可惜我沒有遵從，如今看來，所經曆的如同山脈，年輕時追逐的山頭，這山望著那山高，其實山高必險。經曆過大是大非，看透了人間各幕悲喜劇，隻想安靜地做個觀眾，隻要你不嫌棄就行。”

    “我的人生，自己都看不透，哪裏知道終點？你曉得的，那幾個怪物，我也不知怎麽辦，如同石頭中的不同元素，不同人覬覦不同的元素，我就是一個痛苦的存在和麻煩的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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