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去一如

為佛教培育僧才——一九六七年致護法朋友的一封信(1/3)

    為了學院的日常開銷,一向不作經懺佛事的我,經常到殯儀館替人念經,替剛往生的人通宵念佛;為的是能多些教育的經費。

    各位護法、朋友們:大家好!

    冬去春來,韶光荏苒。每當我佇足壽山寺,經西子灣遙望台灣海峽的另一端時,都不禁想著,中國曆史上的戰火一代一代延燒,燒毀了多少家庭、多少親情?如今這無法投遞的鄉愁,從那頭的港口到這邊的碼頭,像牽引的業力,扣住既期待又怕受傷害的兩岸。

    這些年,在台灣雲水的歲月裏,到處隻見基督教的禮拜堂、香火興盛的媽祖宮或土地廟,小巷角落裏還有陰森的扶乩壇。心中感慨係之,佛教的地位在哪裏?於是我發願盡形壽,要盡自己的力量,把正信佛教深植在這片土地上。

    “大海有平息之日,業海無止靜之時”,唯有佛法可以讓這無奈的世界,從痛苦的這邊到快樂的那邊,從危險的此岸到安穩的彼岸,隻有佛教可以解決當前的困境,為每一個人的人生,為社會、為國家帶來幸福與和平。

    慶幸自己還能執筆寫文章、編雜誌和教書,從筆耕教學中,才得暫時免於困頓失所。感念妙果老和尚的收留,讓我落腳於中壢圓光寺,為了報答寺院之恩,除了上課教書之外,我發心做一切苦役,每天打六百桶井水,清掃落葉、水溝、茅廁,還要拉車到十餘裏外的市場,購買八十餘人食用的油鹽柴米。

    還被派至苗栗法雲寺看守山林三個月,在深山草寮中,我以草地為桌,伏地撰寫《無聲息的歌唱》;應東初法師之請,主編《人生雜誌》;一九五二年應宜蘭馬騰、李決和、林鬆年之邀,至宜蘭雷音寺講經弘法,並成立“宜蘭念佛會”。為了要鼓勵青年入佛,首創佛教第一個歌詠隊,那時招來許多反對的聲浪,被佛教衛道人士視為惡魔而討伐之。

    總之,為了使社會大眾能有更多機會長養慧命,我用心良苦地設下種種方便權巧,希望能為佛門留下優秀人才。

    我一直很重視人才的培養,一九六四年,壽山寺落成,即開設壽山佛學院、普門幼兒園,培植了百餘位佛教青年,更成立“佛教文化服務處”,藉由流通佛教書籍來續佛慧命。記得最初計劃籌辦佛學院時,遭遇重重困難,也有人好心勸我不要辦教育,因為教育事業費心費力,縱然有些成果,也無法立竿見影等等。莫說沒有人給予真心肯定或讚美,更有人警告我:“你和學生會沒飯吃”、“你一無所有之後,信徒不敢和你接近”,雖然如此,我仍義無反顧。為了學院的日常開銷,一向不作經懺佛事的我,經常到殯儀館替人念經,到太平間替剛往生的人通宵念佛;為的是能多些辦教育的費用。

    當佛學院開學時,教室隻有一間,報名入學的學生雖然很多,卻因教室小,寢室不夠,第一屆隻錄取二十名學生,第二屆學生更多,不得已就把常住納骨堂撥出一半來做教室。

    去年,日本孝道教團所組成的祝壽團,在統理岡野正道大僧正的率領下參訪台中、台南、高雄等中南部名刹。團長大僧正於壽山寺講演時說:“我來台灣,從台北一直到台南,所見到的佛教徒都是年老的人,我心想,難道台灣沒有青年人信仰佛教嗎?直到現在,來高雄壽山佛學院,看見許多年輕且富有朝氣與熱忱的青年,我才知道台灣的佛教,還有這麽多的生力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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