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收複河西(1/5)

    出征前夕，衛鞅邀請白雨生來自己的府邸赴宴，一同商議此次作戰的具體細節。

    席間，白雨生向衛鞅建議道：“衛相，您和太子的關係最近有些緊張，要不改天我做東，你們兩個人一同來我府上吃頓飯？”

    “不去！”衛鞅拒絕的很幹脆。

    “可他畢竟是儲君！你和他如此僵持下去，對你沒什麽好處！”白雨生搖了搖頭歎道。

    “白將軍的好意衛鞅心領了，隻是性格就是這樣，改不了了！”衛鞅說著，語氣頗為無奈。

    “你呀~你呀~”白雨生也隻好放棄，笑著指了指衛鞅。

    衛鞅看著桌子上的酒壺幹了，於是起身從熱水中再拿出一壺裝滿著酒的回到酒席旁。

    “白將軍，在秦國您是站隊‘保守派’還是‘改革派’？”衛鞅替白雨生將空了的酒樽斟滿，斜著眼問道。

    “改革派！”白雨生看著衛鞅，堅定的說，一點考慮的遲疑都沒有。

    “那白將軍認為哪一派最終會勝利？”衛鞅追問。

    “不知道。”白雨生搖了搖頭，滿臉耿直的回答。

    “哈~哈~你說得對，我也不知道。”衛鞅大笑，隨後道：“這個事情真的很矛盾！就跟你從學校裏出來了一樣，你是選擇去遠方呢？還是選擇留在家鄉？去了遠方混的好了，你自己會慶幸自己出來了，混得不好你又後悔自己為什麽當初那麽衝動；留在家吧？混的好了你覺得自己當初的選擇是明智的，但是當初出去的人風風光光的回來了，你又會後悔自己當初怎麽那麽慫！說到底啊！不在乎你選擇的道路是什麽，而在於你創造出了什麽結果。所以啊！保守也好！改革也罷！隻有到了最後，時間證明了你對了，你才是對的！”

    “你這說跟沒說一樣！”白雨生打趣道。

    “嗬~嗬~”

    “那先生對秦國的黨爭怎麽看？”白雨生言語中充滿了凝重。

    “黨爭？”衛鞅笑了笑，白雨生口中的黨爭正是自己和秦甘秦城保守派之間的爭鬥。衛鞅先沒有急著回答，而是反問道：“在白將軍的心中，國君是個什麽樣的人？”

    妄議國君可是犯上的大罪。衛鞅是秦國律法的奠基人，秦國政府中僅次於秦牧的實權人物，他不可能不知道這個問題的重要性。更何況他麵對的是秦國軍隊的二號掌權者、國君秦牧的小舅子。他既然毫不避諱的問出了這個問題，那邊代表著衛鞅已經拿白雨生當做可以交心的兄弟了。衛鞅如此開誠布公，那他也不會躲躲藏藏，於是白雨生鄭重的回答道：“倔強！”

    “嗯！”衛鞅點了點頭，同意了白雨生的答案，喝了口酒接著道：“先君秦烈死後，秦國便一蹶不振，幾近亡國。歸根結底是黨爭惹的禍！內鬥不止，將焉禦敵？接下來數十年間秦國內鬥不斷，新君疊立，國土淪陷！這是黨爭的第一種結果。第二種來看魏齊二國，將相失和，國君從中取其一！哪一一？忠於自己的一一！比如說公叔痤和吳起、孫臏和龐涓、田忌和鄒忌。先前你也說過，國君的性格是倔強的！倔強的人是不會容許下屬拿自己當槍使。秦甘三番五次挑釁於我，目的就是為了引起我和他之間的爭鬥，從而找出我的破綻，將我置於死地！可是我當真手段不如秦甘？我衛鞅當真畏懼不敢接招？額～我還真的是畏懼！我畏懼的是秦國國君秦牧！而不是什麽儲君秦城、族長秦甘。我衛鞅在秦國立足的根本是什麽？變法強國。一旦我分心於黨爭，不待秦甘出手，國君會先他而對我動手。秦甘他看不到這一點，他一直以為國君是一個可以任人把玩的娃娃。如果他真的聯合太子將我逼倒，那麽我的死訊將會是他的喪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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