籠中的小鳥兒(2/2)

    家丁隔著閘欄將粥放到了閘欄的外麵後，便走向了下一間。瘦鬼看著離去的家丁，他急忙地站起來，來到了閘欄前，將兩碗粥飯端到了葛軫翰的麵前，然後，對著葛軫翰說道：

    “大哥！昨晚上吃了你的飯菜，牢籠裏我也無以報答，我的這份粥飯，全當是孝敬大哥了！”。

    瘦鬼說完，又回到了自己的坐位上。葛軫翰本來就對這粥飯不感興趣，現在看到瘦鬼用粥飯報答自己，感到此人的心底還不壞，於是，它也微笑著對瘦鬼說道：

    “看來！你的良心還不壞，我的年級大了，也吃不下那麽多，你的這份還是你自己吃吧！”。

    葛軫翰說著，將桌上的一碗粥飯送回到了瘦鬼的麵前，瘦鬼一看葛軫翰如此的客氣，他也沒有過多的謙讓，便端起了桌上屬於自己的那碗粥飯，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一眨眼的功夫，碗裏的稀米粥，便被瘦鬼吃得一幹二淨，瘦鬼吃完了碗裏的粥飯後，葛軫翰發現這個人有個習慣，那就是添碗上的剩渣，從見麵的第一天起，這是瘦鬼第二次做同樣的事情，葛軫翰看著瘦鬼添碗的樣子，它也沒有說什麽，隻是將自己的那碗粥，也放到了瘦鬼的麵前，一句話也沒有說地看著麵前的瘦鬼。正在添碗的瘦鬼看到了葛軫翰的這一舉動，它停下了自己的舉動，咧嘴笑著對葛軫翰說道：

    “不！不！大哥！······這······！”。

    “別客氣！”。

    瘦鬼看著一臉慈善麵帶微笑地葛軫翰，它的眼眶裏濕熱起來，順著臉頰流出了兩行熱淚。

    “大哥！我······！”。

    “快別說了！你都幾天沒有吃東西了，這點東西也算不上什麽，說不定吃了今天，還不知道有沒有明天呢！”。

    葛軫翰心裏明白，像瘦鬼這樣的人，遲早會上斷頭台，它為了顯示自己也很同情對方，便做起了大仁大義的舉動。坐在葛軫翰麵前的瘦鬼，聽完了葛軫翰的勸告，他用手抺了一把臉上的淚水，端起了桌子上葛軫翰的那碗粥，狼呑虎咽般地吃了起來。

    一連幾天下來，瘦鬼與葛軫翰相處的十分地和諧，兩人是無話不談，葛軫翰在兩人的談話中，得知了瘦鬼的家住在商州的大山裏，那地方是一個極其貧窮的地方，家裏除了它還有弟弟和妹妹們，由於家裏的窮，那年它隨著二次起義的闖王，開始了爭戰天下。每當瘦鬼說起了攻進北京城的時候，便隔外的得意，葛軫翰也從瘦鬼的嘴裏，知道了一些自己不知的事情。

    這天，葛軫翰正與瘦鬼在地牢裏聊天，一名家丁來到了葛軫翰的閘欄裏，將葛軫帶出了地牢。葛軫翰明白這是莊主周賜林再一次要與自己談話，便將自己早以背得滾瓜爛熟謊話，從新地又回憶了一遍。

    一出地牢的門，葛軫翰就看見書童萬玉書正站在外麵等著自己，心裏有著說不出的不痛快，這也許是那天對方對於自己的粗暴，也許是它幾天來瘦的言詞影響了自己，讓葛軫翰一看到這位書童，心裏便有著一股火氣，它連看也沒有看一眼書童，便跟著家丁往外麵走。

    書童萬玉書看著葛軫翰幾天來的火食改善，讓這位文弱的書生變得白胖了許多，便等著葛軫翰來到它的身邊時，伸手將葛軫翰擋在了自己的麵前。

    “看來！先生的體質恢複的不錯呀！怎麽！不感謝一下小爺嗎！”。

    葛軫翰聽了書童的話，它並沒有搭理對方，隻是停在了對方的麵前，站在那裏一語不發，心裏卻暗暗地罵著對方。書童萬玉書看到葛軫翰沒有說話，它奸笑了一聲後，在葛軫翰的臉上用手捏了捏。

    “還真沒有讓我猜錯，比來的時候胖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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