籠中的小鳥兒(1/2)

    葛軫翰一覺醒來，看著身旁還在沉睡的瘦鬼還在沉睡，便在心中暗暗地罵了一句後，為了報複昨晚上帶來的幹擾，便在閘欄裏做起了五禽戲，這套五禽戲葛軫翰做了不知多少次遍，他有意將聲響做得很大，而且還發出了吼聲。葛軫翰的做法很快便引來了瘦鬼的不滿，瘦鬼從草窩裏坐了起來，朝著葛軫翰說道：

    “大哥呀！能不能小聲點兒！”。

    “怎麽！吵著你了！”。

    “快要死的人了，做那玩意！還有什麽用，不如多睡一會！”。

    “我可跟你不同！馬上我就能回家了！”。

    瘦鬼聽了葛軫翰的話，又看著對方做起五禽戲來的認真樣子，它哈哈哈地大笑起來，笑過之後，它來到了桌子旁，坐在板凳上看著葛軫翰說道：

    “大哥呀！你不是在做夢吧！進到了這種地方的人，還能有機會出去嗎？”。

    “我說過了，我與你不一樣！”。

    “怎麽不一樣？”。

    葛軫翰停下了自己的五禽戲，但並沒有回答瘦鬼的問話，隻是也來到了桌旁坐下後，微笑了一下，將桌上的油燈拔亮了一些。瘦鬼看著葛軫翰沒有回答自己的問話，他又緊接來向著葛軫翰說道：

    “你知道！來這裏住的人，都是一些什麽人嗎？你想知我從前在外麵是做什麽的？”。

    葛軫翰依然是沒有回答，他隻是搖了搖自己的頭，坐在那裏一言不發。瘦鬼看著葛軫翰，它用鼻子哼了一下，然後，又對著葛軫翰說道：

    “我可是大順的子民！這回從湖北路過這裏，想回家看看老娘跟孩子，沒想到在路過尺山的時候，被蠻子抓住了，不然，我早就到了老家陝西了！”。

    瘦鬼說完了這句話後，驕傲地抬起了自己的頭，顯得很是榮耀。葛軫翰聽了瘦鬼的話，並沒有感覺到意外，因為，從昨天瘦鬼進來的時候，葛軫翰從對方的說話與方言上判斷，以經猜出了瘦鬼的身份，所以，葛軫翰並不想招惹對方，隻想著莊主周賜林召見自己後，說清楚了鳳頭釵的來曆，周賜林便能放自己家。現在，葛軫翰聽了瘦鬼的話後，他隻是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經明白了對方的身份。

    瘦鬼看著葛軫翰隻是點頭，並不關心自己，便有些急了，站起來對著坐在對麵的葛軫翰又說道：

    “大哥！你們可別沒有良心，當年，我們大順軍勢大的時候，可對你們這些百姓不薄，每到一處都是為百姓出氣，深受百姓的愛戴，你們可不能忘本呀！”。

    “這一點兒，我沒有忘記！但我也清楚崇貞是怎麽死的！”。

    “你說什麽？難道說！過去你是大明官員！······”。

    “不！我隻是一個教書先生！並沒有做過大明的官！”。

    “大哥！如今的外麵，大順以經與何騰蛟，堵胤錫等將軍們聯合搞清，難道說你一點兒都不知道嗎？”。

    葛軫翰苦笑了一下，看著瘦鬼那興奮的樣子，想說什麽卻沒有說得出來，因為，瘦鬼講的這些事情，他早就有了一些耳聞，也十分地清楚外麵的局勢，但做為一個教書先生來講，自己一不能以武救國，二也無資金助反清的勇士們，再加上幾天來自己的幻想，葛軫翰現在以經全無了鬥誌，所以，它對瘦鬼的話，隻能是報以苦笑，算做良心的回報。

    瘦鬼看到葛軫翰的嘴角咧了一下，以為對方並不認可自己所講的話，它坐在那裏長歎了一聲，正要再說什麽的候時，隻聽到地牢的鐵門一聲巨響，兩人不由地朝著鐵門響的方向望去。隨著黑暗處一點點光亮的移動，地牢裏再一次出現了哀求聲，同時，也伴隨著家丁們的大罵聲，讓人感覺到世間的不公。

    很快，走道上的燈光來到了葛軫翰與瘦鬼的閘欄前，葛軫翰一看，原來是家丁們來送一天一頓的稀粥，葛軫翰對於這頓稀粥並不感興趣，因為，這頓粥飯清的連人影人都能看見，說是粥，不如說是水，所以，它坐在那裏並沒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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