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一章 知道高新鄭因何而死嗎(2/4)
“嗬嗬,叔大自可將此事推給馮保。”徐階道。
王世貞點頭,道:“存翁說到馮保,世貞一直有個疑問:高新鄭當年即以預防宦官幹政為由,主少國疑之際,匆忙與馮保開戰,铩羽而歸;而江陵得以當國,馮保之力實多。何以江陵卻獨掌朝政大權,並未出現宦官幹政局麵?”徐階剛要開口,王世貞他又補充道,“還有,沒有宦官幹政之局,江陵對馮保卻又畢恭畢敬,看他給馮保所建雙林寺撰的題記,公然肉麻地吹捧馮保,讀之令人齒冷!”
徐階曖昧一笑:“嗬嗬,別忘了,叔大和馮保身後,還有一人。”
“慈聖太後?”王世貞兩眼發光,詭秘地眨眨眼,“有傳聞江陵與慈聖……”
徐階忙打斷王世貞:“噓——元美,說不得的。”
“終歸江陵其人,城府深不可測,而權謀亙古無二!這些年,世貞屢被其簸美,玩於股掌,”王世貞恨恨然道,“世貞方今始悟!”
徐階又自飲一盞,勸道:“人無完人嘛!叔大費盡心機與內裏周旋,致力於撥亂反正,推進萬曆新政,委實不易,元美當體諒。”
“我讚其相業,而薄其為人!”王世貞梗著脖子道。
徐階舉起酒盞在麵前晃了晃,道:“元美,《首輔傳》裏,關涉老夫、新鄭、江陵,不可夾雜個人恩怨於其間喲!”
王世貞舉盞接應:“為取信後世,世貞必一秉史家之德。待此番高新鄭請恤之事有了結果,高新鄭一篇即可殺青。”
“拭目以待!”徐階笑著說。
此時,京城裏,張居正也為高拱恤典一事犯愁。他已等了一個月了,既不見高府差人,又未見請恤典的奏本,不禁搖頭:“無嫡親子孫,終歸無人盡心辦事。”倒是他的同年又是高拱親家、閑住在家的前刑部侍郎曹金差人攜重禮來謁,請求張居正替高拱請恤,張居正複函:
玄老長逝,可甚悼痛。前過新鄭,再奉晤言。比時病甚,與不可了,但相與痛苦耳。追惟平昔,期許蕭、曹、丙、魏,今一旦遂成永訣,每一念之,涕泗盈襟。恤典一節,前已心許,今雖啟齒大難,然不敢背,已為之調解於內,俟渠夫人有疏,當為麵奏代懇也。
厚惠概不敢當,謹璧諸使者。
又等了幾天,還不見新鄭來使,張居正坐不住了,喚來幼弟張居易,囑咐道:“你在京城盤桓已數月,該回了,順道到新鄭去,代我祭奠玄翁。”
張居易帶上祭禮並張居正給高才的書函,次日南下。
高拱的靈堂就設在澄心洞裏。張居易在房堯第的陪伴下到了高拱的靈前,獻上張居正的祭品,哭祭一番。隨後,將書函交給高才,高才一看,上寫著:
薄奠,敬煩從者布之靈幾,表生芻之意耳。
前聞訃後,竟不見使至。比已調解於內,似有可挽之機。須令嫂夫人自上一疏乞恩,孤當為麵奏陳請也。
接閱此函,高才忙趕到開封,拜見曹金,二人花了兩天功夫,為高拱夫人張氏草成一疏,差房堯第晉京,麵呈張居正代奏。房堯第照曹金所囑,先將高拱家裏最值錢,也是最喜愛的一件玉器呈給張居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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