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首相

第二百六十章 其謀至深(1/3)

    高才反複斟酌了兩天,方登門拜訪提督四夷館少卿韓楫,把曾省吾造訪的經過說了一遍。韓楫疑心頓起:“籌辦師相壽慶,我輩當仁不讓,小諸葛這麽積極,欲意何為,挖陷阱?”

    “不會吧!”高才不以為然地說,“聽曾侍郎話裏話外,此是江陵相公之意;江陵相公乃家兄香火盟,何至於此?我看是出於善意。”

    韓楫不願在高才麵前說那些高層內幕,也猜不透曾省吾這樣做究竟是何用意,隻得說:“等等看,事體恐非表麵這麽簡單。”他揣摩不透曾省吾的用意,遂又找同年好友程文、宋之韓聚議良久,還是沒有議出所以然。眼看高拱壽誕之日臨近,韓楫坐不住了,這天交了戌時,便壯壯膽,到吏部直房求見。

    “又跑來做甚!”高拱頭也不抬,對正施禮的韓楫不耐煩地說。

    韓楫不以為意,顧自在高拱對麵的一把椅子上坐下,看了埋頭批閱公牘的師相一眼,不覺大驚:“喔呀!”高拱被驚得驀地抬頭,韓楫又發出了一聲尖叫,“喔呀呀!師相麵色晦暗,眼袋凸起,雙目中滿是血絲,這是怎麽了?”

    高拱苦笑著,托起白須:“老矣!”

    韓楫搖頭,一臉痛惜之情。

    高拱還沒有從奏本被駁回的打擊中緩過神兒來,加之為皇上的病情憂心如焚,一直在內閣朝房過夜,多日不曾安眠,精神也不複此前那般飽滿,甚或有些萎靡,仿佛一下子蒼老了許多。但他不願在韓楫麵前提及,便問:“伯通何事?”

    “師相壽誕,門生們想……”

    不等韓楫說完,高拱一揚手:“聖躬違和,哪裏有心事做壽!誰也不許張羅此事!”

    “哈!”韓楫突然怪笑一聲,“我明白了!果然是圈套!”

    “伯通!”高拱嗬斥道,“你也是京堂了,還這麽不穩重,一驚一乍的!”

    韓楫語帶激憤地把曾省吾找高才提議大擺壽宴的事說了一遍,恨恨然道:“正所謂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一旦大辦壽慶,必有彈章上奏!”他一蹙眉頭,“嘶”地吸了口氣,“對了,師相,這幾天百官突然議論紛紜,說師相五日視學的奏本被駁,分明是皇上對師相不滿,原以為皇上對師相言聽計從,卻也是假象欺人!”

    高拱麵色通紅,一拍書案:“誰這麽無恥,亂嚼舌頭根子!”

    韓楫拱手一揖:“師相,他們已然裏應外合,行離間計了!”

    高拱一驚:“離間計?”

    “他們也深知皇上對師相眷倚非常,若要撼動師相,必從離間君臣關係入手!”韓楫自信地說,“這兩樁事,聯係起來看,實質即在於此!”

    “皇上知我,我也知皇上,他人離間,豈可得逞?!”高拱不以為然地說。

    韓楫焦急地說:“至少,能做此模樣,使人疑望揣摩,敢於對師相動手!一旦群起而攻之,恐皇上也難保全師相了!”他驀地起身,抱拳一揖,“師相,得反製啊!”

    “怎麽反製?”高拱問。

    “科道上章,彈劾他勾結太監,大幹天條!”韓楫惡狠狠地說。

    高拱搖頭:“你有何證據?”

    韓楫道:“科道風聞而奏,隻要把此事挑明了,眾目睽睽,他還敢賣眾,冒天下之大不韙?”

    “如此,叔大顏麵盡失,何以存身?”高拱搖手道,“叔大畢竟是難得的幹才,當留有餘地。況且…”他欲言又止,一揚手道,“不說了,總之,不許這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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