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2第1422章不恨(2/3)

    言外之意——我在叫你！

    我終於回過一點神來，抬頭看了他一眼，他：“你在想什麽？”

    “……”

    我猶豫了一下，回想起這件事，畢竟是太上皇看在我的母親的份上，跟我親近了些，才把一些不當為外人所知的秘密告訴了我，可裴元灝到底是個什麽態度，我還不清楚，也不敢多什麽，隻輕輕的道：“我想起了太上皇跟我過的一些事。”

    他的目光微微的閃爍了一下：“什麽事？”

    我神情複雜的看著他：“他……”

    不過，不等我完，他突然又：“行了，你不必了。”

    “……”

    “朕，也知道是些什麽事了。”

    “……”

    “朕更想親自去見他，親自去問他。”

    我沉默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太上皇，也希望陛下能過去，與他相見。”

    提起裴冀，他的氣息更沉重了一些。

    這個時候，外麵響起了一聲很輕的敲門聲，裴元灝還看著我，但也算平靜的道：“進來。”

    玉公公從外麵走了進來。

    他顯得心翼翼的，像是生怕一進來就遇到我和裴元灝劍拔弩張的氣氛，但進來一看，我們兩個人倒都還算情緒穩定，他自己就先鬆了口氣，然後道：“皇上，寢殿那邊已經收拾打理妥當，請皇上移駕。”

    裴元灝擺了擺手：“不急，等朕的吩咐。”

    “是。”

    著，玉公公又退了出去。

    門被關上的時候，我看了一眼裴元灝沒什麽血色的嘴唇，勸道：“陛下受了傷，此處朝陰，實在不易陛下長久停留，還是回去得好。”

    他道：“朕隻是，想跟你在這個地方，把話完。”

    “……”

    “剛剛，朕的那些話，你難道不想給朕一個回應嗎？”

    “……”

    “朕隻想要個回應。”

    他望著我，目光中竟多了幾分殷切，讓我一時也有些不知所措——他如果要回答，我有膽子斷然拒絕，但如果他隻是要一個回應，我卻不知道應該什麽。

    沉默了許久，我輕輕的道：“陛下，陛下還記得跟我初見時，是什麽時候嗎？”

    他一愣。

    我們的過往，是我從來不願意回頭，更從來不願意去回想的，這一點連他也知道，可現在，我卻當著他的麵這樣問，讓他也驚住了。

    半晌，他道：“兆聖元年。”

    我點了點頭：“南宮姐出嫁的那晚上。”

    他的目光閃了一下，望著我：“輕盈……”

    我平靜的看著他：“陛下不用覺得什麽，這些事已經生過，我也不能從自己的生命裏抹去。”

    “……”

    “那請問陛下，今年是什麽年？”

    “盛十三年。”

    我淡淡的笑了一下，道：“是啊，過去十三年了。”

    “……”

    “陛下，我與陛下從初識，到相知，後來冊封，被廢，我陪著陛下去過江南，到過塞北，一起賑濟災民，經曆了東州大戰，也為陛下生下了一個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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