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9第799章你可不可以，放棄揚州？(2/4)

    ……

    這一回，寂靜了很久。

    聽不到他的呼吸，也聽不到他的心跳，隻有風聲在耳邊吹過，過了好一會兒，我才恍惚的明白，那也不是風聲，而是我聽到的自己的血液奔流的聲音。

    原來我的心跳，也已經劇烈得好像要迸出心口了。

    那種痛楚，和壓抑，讓我有些難受，可不管怎麽難受，我都麵不改色，連呼吸都沒有一絲的紊亂，隻是這麽看著他。

    這個賭注，我已經下了！

    不知過了多久，才終於看到他微微顫抖著蒼白的嘴唇，開口了，卻半晌都沒有聲音，直到他輕咳了一聲，才現他的嗓子都有些破了。

    “你，你願意——”

    “……”

    “你不是——後——？”

    我淡淡的一笑：“是不是藥老告訴你，我後悔了？”

    他一時無言，隻看著我，目光中卻充滿了心翼翼，似乎擔心眼神沉重一些，都會把這一刻碾得粉碎。

    “我的確是後悔了，但後悔，並不代表我就會食言。”我看著他，認真的道：“就算我是個女人，也懂得人無信不立的道理。一諾千金，出口的承諾，我不會輕易收回。”

    他像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有些無措的看看我，又看看自己的手，過了一會兒抬起頭來，滿懷期待的望著我，輕輕道：“你，真的肯跟我走？”

    “嗯。”

    當聽到這一個字的時候，我分明看到那雙眼睛裏全是漫漫不禁的喜悅。

    一時間，仿佛冬夜也變成了春暖花開。

    看到這個樣子的他，我也笑了，隻是笑容中，卻有一絲不知為何的酸澀，不知是為我自己，還是為他。

    笑過之後，我輕輕的道：“元修，你告訴我，如果我真的後悔了，你會怎麽做？”

    “……”

    “你會讓我後悔嗎？”

    “……”

    他平靜的看著我，看了很久，目光溫柔，卻一個字都不。

    在他溫柔目光的注視下，我心裏也有了一點淡淡的清明。

    其實，就算不問，我也明白——如同之前他對我過，隻要我“不”，他就不會對我做什麽，可那一夜，他始終沒有讓我開口出那個“不”字。

    而現在，就算我真的後悔了，他也不會讓我的路有任何改變。

    因為對我，他從來沒有打算回頭。

    想到這裏，心中湧起了一點不知為誰的淒涼，我淡淡的笑笑，他也笑笑。

    然後，我道：“不過，我還是有件想跟你商量。”

    “你。”

    “我希望，你能放棄揚州。”

    “……這，是條件？”

    “不，這是希望。”

    他的眼角還帶著未褪的喜色，神情卻分明凝重了起來，沉思了一番，輕輕道：“為什麽？”

    我道：“其實，我更希望的，是你能放棄江南，放棄那些刀兵，放棄那些權勢，放棄——你曾經身為太子的一切牽絆。”

    “……”

    我看到他的眸子冷了下來，心裏苦笑了一聲，又開口道：“但易地而處，我知道這不可能。你和皇帝之間的關係，我一直看得很清楚，讓你放棄江南，無異是讓皇帝收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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