惲夜遙推理

第八百五十九章十個住客第二十七幕(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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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怪的案子?你怎麽會這麽問?”惲夜遙覺察出羅意凡語氣裏帶著一點不同尋常的意味,所以表情也漸漸變得嚴肅起來。

    羅意凡當然看不到他的表情變化,也不可能知道演員先生此刻的心境有多麽敏感,所以繼續:“就是我聽郊區有家合資企業被在職職工起訴了,是因為不合格產品造成的輻射讓員工患上了癌症,有這樣一樁案子嗎?”

    “蒙從來沒有跟我提起過,具體是怎麽回事?”惲夜遙問。

    “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不過這件事中有一點很奇怪,就是這個員工雖然起訴了企業,但是他卻找不到自己工作的地點。他他在工廠裏已經上班一年多了,這一年多裏工廠負責人隻安排他們上晚班,不僅廠區所在的位置對他們嚴格保密,而且每上下班都會有全封閉的廠車接送,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去了哪裏。”

    那個皮膚黝黑的女孩子,他是真的很感激她的情義,但是他不能,也沒有辦法走出前一段感情所帶來的桎梏,所以,他希望站在山巒之間的善良‘麋鹿’,可以找到真正屬於她的歸宿,而不是和自己這個連未來都不知道在何方的人糾纏不清。

    ——

    所有的屍塊都已經被驗屍人員帶走了,米東也終於可以喘一口氣,可以繼續和吳偉雲先生好好聊一聊,他的助手沒有從鄰居那裏打聽到更多新的信息,所以暫時目標也隻能全部集中在吳偉雲身上。

    回到像四合院一樣的老宅裏麵,米東剛剛走進客廳就看到老演員站在女兒的骨灰盒前想心事,米東隨口打了一聲招呼,等到對方回過頭來,他開口問:“吳先生,你還好嗎?”

    “我沒事,隻是看到死人就想起了女兒死亡時的樣子。”吳偉雲雙目含淚,語氣中飽含著悲傷。

    米東對他:“如果您身體允許的話,我想就剛才發生的事情再聊幾句。”

    “沒關係,那我們坐下繼續吧。”吳偉雲顯得比剛才冷漠了很多,他慢吞吞走回來,坐到了自己常坐的那把靠背椅裏麵,靠背與扶手上的皮套已經磨損了,椅背也看上去斑斑駁駁,應該用了幾十年都沒有更換過。

    從這一點可以看得出,吳偉雲是個念舊的人,坐下之後米東問他:“能跟我過去發生的事情嗎?你女兒的那次車禍最後究竟是怎麽解決的?”

    “……車禍肇事者和當時的目擊者都失蹤了,還能有什麽解決方法呢?”吳偉雲沮喪的:“我直到現在都沒有得到當初那件事的答案,我的女兒那麽善良,根本就不應該遭受這樣的事情。”

    “你女兒是當場死亡的嗎?”

    “不是,當路人發現她的時候,她還活著,她是死在被送往醫院的路上。”

    “那麽目擊者呢?目擊者為什麽也會失蹤?”

    “目擊車禍的人就是我女兒的男朋友,這件事是我後來找到夥子的父母才了解到的,之前我根本不知道女兒有一個男朋友,他失蹤的原因也是眾紛紜,社會上有人懷疑她可能和肇事者一起謀害了我的女兒,但是夥子的父母告訴我,發生車禍之前他正在向我的女兒求婚,車禍之後他是為了向肇事者報仇,所以才會跟著一起失蹤的。”

    這最後一條信息,恰恰是最關鍵的一條信息,因為駱玲玲留下的工作室就是劉運兆死亡之前寄居的地方,而那個使用駱玲玲房子的畫家就是劉運兆的朋友,所以,走出這一步,米東的行動方向就開始與莫海右他們重疊了。而快遞包裹殺人事件與薰衣草別墅殺人事件之間的關聯,也就越來越近了。

    ——

    時間再次回溯到劉運兆死亡之前的某一夜晚,美麗的老年女子打開了某一棟公寓樓二樓最底端的一個房間,雖然這裏他已經幾十年沒有來過了,但依然熟門熟路,鑰匙也很好用。

    走進房間之後,她並沒有東翻西找,而是悠閑的找了一個比較幹淨的位置,就像是和什麽人約好在這裏見麵一樣,坐下開始等待,她時不時揉搓著手裏皮包的包帶,眼睛一直看著虛掩的門縫。

    在他的身體周圍,擺放著許許多多的油畫,所有的油畫上都畫著同一片薰衣草田和同一個女孩的背影,在夜晚陰暗的燈光下,有一種不出來的詭異感覺。

    女孩背影的輪廓,甚至頭發的顏色和長度,耳朵的形狀,以及耳朵上掛下來的珍珠耳墜,全都一模一樣。還有就是深紫色的薰衣草花田,每一幅油畫都是用同一個角度去繪製的,作畫者似乎不願意改變他所麵對的方向,畫麵嚴重偏向右邊,遠處的薰衣草花枝顯得很模糊,而近處的薰衣草下麵,全都畫著一雙藍色皮鞋的鞋尖。”

    這些畫並沒有引起老年女人的注意,她還是一門心思關注著門外的動靜。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老年女人的耐心也在一點一點流失,兩個時之後,她開始坐立不安了,也不再謹慎的保持完全不發出聲音的狀態,而是時不時站起來在房間裏走上幾步,或者打開門朝外探頭看一眼。

    窗戶外吹進來的微風,拂亂了她額前的白發,也模糊了她的五官輪廓,老年女人的等待似乎永無止境一樣,屋子裏隻能聽到她輕微的腳步聲,和掛在牆上的掛鍾指針走動的聲音。

    “我早就在國內長住了,十年以前就已經後悔回來了,隻是住的地方不在s市,我過我不想因為我打擾到任何人的生活。除了你之外,我還有一個必須要見的人,他是我在跟你父親之前所認識的一個人,當年我辜負他太深了,所以現在必須要回來補償。”

    “他也是你唯一愛過的人,對不對?”男人突然之間插嘴問。

    這個問題讓駱玲玲呆愣了幾秒鍾,但是現在的她已經不打算否認任何事情了,沉默代表了肯定,所以男人也沒有繼續問下去,而是等待著駱玲玲的下文。

    駱玲玲繼續:“我和他之間有一個女兒,這個女兒是我幾十年來最牽掛的一個人,也是我義無反顧回到國內的唯一原因,我希望在自己人生走完之前,能夠與女兒相認。”

    聽到駱玲玲的話,男人低下了頭,他的眼眶中好像有什麽晶瑩的東西正在往下滴落,片刻之後,男人用手擦了一下臉頰,對駱玲玲:“駱阿姨,有一些事我不知道應不應該告訴你,你認識一個叫許青的人嗎?”

    “認識啊!他是我的一個朋友,你為什麽會提到他?”駱玲玲覺得很奇怪,許青是她回到國內之後認識的人,雖然並不是經常見麵,但這個夥子給她的印象很好,而且這段時間,駱玲玲正在撮合他和一個年輕女孩的感情。這件事之中涉及到一些個人隱私,所以駱玲玲不方便告訴眼前的男人。

    但是接下來男人所的話,讓駱玲玲感覺世界都將要在此刻崩塌,無法形容的悲傷,讓這個老女人一下子癱軟在椅子裏麵,美麗臉龐上老淚縱橫,完全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因為她思念了將近二十年的女兒居然因為一場車禍已經死亡了。

    男人等待著,等待著駱玲玲的悲傷過去,這就像等待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風雨停止一樣,沒有辦法催促,沒有辦法焦急,隻能期望時間可以過的慢一點,暴風雨可以消失得快一點。

    終於,在男人即將失去耐心之前,駱玲玲的情緒總算是穩定下來了,男人站起身來,重新戴上了頭盔,他離開公寓之前最後的一句話是:“如果你想要知道更多的真相,就去找許青吧!他會告訴你的。”

    “會不會是薰衣草花田裏挖出來的?”

    對薰衣草花田的法,警員們也給予了否認,首先因為這附近根本就沒有薰衣草花田,再,種植大片的薰衣草,泥土上一定會留下許多碎花瓣和花絮。可是現在他們看到的泥土塊,表麵上隻有一些稀疏的雜草,根本看不出以前種過什麽東西。”

    可惲夜遙對自己的想法還是不肯死心,他又問:“會不會是有人在廢棄這些土方塊之前?把上麵的植物和下麵的根須都清理掉了呢?”

    警員:“就算清理得再幹淨,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也是不可能的,殘破的花瓣會粘在泥土上麵,這就像是黑色衣服上粘著的粉塵,怎麽可能全部清理幹淨呢?”

    對此惲夜遙也沒有更好的解釋,所以他不做聲了,隻是蹲在那裏反複研究著這些泥土塊,並且把它們一塊一塊碼放得整整齊齊,惲夜遙總覺得泥土塊有哪些地方不對勁,卻又不出個所以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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