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高啟明

三百零七節 搞活流通(2/3)

    盡管熱蘭遮城堡依然在繼續興建中――畢竟公司已經為城堡投入了大筆資金,不可能半途而廢,而且主持營建工程總是一件有油水的事情――總督閣下對增強大員防禦的事情已經完全不感興趣,大致是公司指示他幹什麽就幹什麽。而原本對大員有著很大威脅,經常在城外“出草”、“獵頭”的土人們在經曆了幾次和澳洲人衝突之後,現在也很少在大員附近出現了。結果就是從大員到高雄的陸路也變得安全起來,澳洲人甚至毫不在乎的開始在兩地之間修築一條道路。

    在一次喝多了澳洲人的朗姆酒的酒會上,他衝著大員的駐軍司令亨利希?魏登費勒上尉喊道:“您以為大員還在公司的手裏是靠了您手下那四百個拿火繩槍的病癆鬼嗎?不。我們還能待在這裏純粹是因為澳洲人的仁慈!”

    的確,從雙方的交往來看,澳洲人對大員的荷蘭人毫無惡意。而且堪稱善意十足:荷蘭人不僅可以到高雄采購各種新鮮的食物來補充匱乏的給養――還能買到各種消遣品:雪茄、酒類和飲料。如果願意出大價錢的話,還能買到消暑的冰塊。以至於巴達維亞方麵認為無需再向大員運送補給品,除了火藥和槍炮之外,高雄“什麽都買得到”。騰出的艙位可以運輸更多的貿易商品去交易。

    結果就是荷蘭人愈來愈依賴高雄的物資供應,漸漸的大員的荷蘭人穿上了高雄被服廠製作的用輸入的荷蘭麻布縫製的汗衫、襯衣和長褲,穿著臨高製造的藤製涼鞋。戴著藤編的涼盔,這些比荷蘭人原本累贅又悶熱的衣服更適合福爾摩沙的氣候。荷蘭人也大量飲用起臨高出品的朗姆酒、鹽汽水和格瓦斯來。

    不但大部分給養從高雄購買。連修船也到高雄的修船廠--那裏有大型的幹船塢,還有重型吊車。修理維護幾艘荷蘭圓船不在話下。

    至於大員的水手和士兵。隻要他們能守規矩也可以隨意進出高雄的商業區消遣娛樂,比起簡陋的熱蘭遮城堡下的商業區,毫無疑問是高雄的商業區有更多的選擇。如果他們生病了,隻要他們願意,還可以在當地接受中國醫生的治療,比起渾身臭烘烘的德國醫生,高雄那邊的中國大夫的藥物和針刺療法來得更有效一些。

    甚至正在修築的熱蘭遮城堡和炮台的工人中也有很多是澳洲人的奴隸――漢斯?普特曼斯除了用這個詞匯之外無法形容那些成船運來安置在巨大的竹棚營地裏的人,當荷蘭人苦於工人太少進程緩慢的時候,澳洲人立刻提出可以提供勞動力分包工程。

    普特曼斯別無選擇,結果證明這些澳洲人管理之下中國奴工的工作勤奮,勞動效率十分之高,城堡在他們參與營建之下,堪稱日新月異。

    漢斯?普特曼斯是個精明強幹的商人,在這一片“澳荷協和”大好局麵下,他也並不相信澳洲人“愛好和平”,他們在圍頭灣的所作所為充分說明了他們在需要動手的時候會毫不留情,甚至堪稱殘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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