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當空照中華

第八四一章 德萊福爾(1/2)

    這些個荷蘭商人,受到荷蘭東印度公司的鼓勵前來遠東貿易,結果因為破產而滯留在了遠東。

    遠東的荷蘭殖民地就那麽幾塊,荷蘭人也就那麽多,大概誰是個什麽情況,已在遠東數年的荷蘭傳教士範德烈,心裏都有數。

    如今他一寫信邀請,這些人就聞訊而來。

    而他們帶來的人中,有一個人名叫托馬斯-德萊福爾,是在熱攔遮城專門為荷蘭人在大員的遠洋戰船,以及荷蘭東印度公司經停大員提供維修服務的人物。

    荷蘭東印度公司也好,熱攔遮城的荷蘭總督府也好,從來都是不養閑人的地方。

    不管你的技術有多少,水平有多高,你有活幹,就有收入,你沒有活幹,就沒有收入。

    因此,當鄭之龍率領大軍將荷蘭人趕到海上,趕入二鯤身島上的熱攔遮城內固守之後,托馬斯-德萊福爾就成了一個名副其實的閑人。

    除了鄭之龍在率軍圍困熱攔遮城期間時不時地發起進攻的時候,他需要跟其他人一樣拿起火槍上城防守之外,其他的時間,都隻能閑著。

    鄭之龍率軍圍困熱攔遮城超過十個月以上,不光停在熱攔遮城下港灣裏的戰船閑置了,往常總是經停熱攔遮的荷蘭東印度公司往返日本與巴達威亞的商船也不來了。

    最重要的是,並非荷蘭東印度公司雇傭兵的人,閑著的時候不僅沒有一點收入,而且還需要花費比平時高昂得多的價錢,才能從熱攔遮城中獲得食物。

    於是,範德烈的信件一到,同在熱攔遮的破產商人傑萊米亞斯?範?弗裏特很快就想到了窮困潦倒的德萊福爾。

    而荷蘭船匠大工二百八十塊崇禎銀圓月俸的待遇,更是立刻就讓德萊福爾動了心。

    到了今年三月初,荷蘭東印度公司巴達威亞總督的使節,帶著與大明朝廷的約定以及閩浙總督府的官員來到了東番,很快鄭之龍對熱攔遮的圍困結束。

    鄭之龍與熱攔遮總督府雙方雖然仍在談判之中,但是窮困潦倒的德萊福爾卻等不得了,跟著忽忽悠悠的傑萊米亞斯?範?弗裏特(Jeremias Van Vliet)一起想方設法,離開了剛剛解除圍城的熱攔遮。

    兩個人跟著荷蘭東印度公司為熱攔遮城運送補給的補給船,一路來到了濠鏡澳,會合了其他幾個受到範德烈邀請的人員之後,計劃從濠鏡澳入境大明,結果被拒。

    就這樣,這一幫荷蘭紅毛番不得不再次搭乘商船轉道前往廣州,得虧當時已經到任廣州港南洋公司的張祥,還記得荷蘭傳教士範德烈的名字。

    而兩廣總督王之臣,也知道皇帝正要打造海軍的想法,於是在這裏拿到了兩廣總督府的入境文書。

    於是一行人,這才從陸路北上月港,然後從月港,搭乘了北上的商船,輾轉數地,最終來到了天津。

    與沈廷揚從巴達維亞一路帶回來的那些加利恩號上的半吊子水手們比起來,這個阿姆斯特丹造船廠學徒出身的漁夫之子德萊福爾,算得上是一個真正的造船工人了。

    十七世紀的荷蘭,人口不過一百五十萬人而已,但是其擁有的海船數量,就達到了一萬五千多艘,其中絕大多數遠洋型的海船,都是排水量在一千噸以上而且擁有三層夾板的夾板船。

    小小的荷蘭之所以能夠在十七世紀的大航海時代在全世界的殖民強國之中占有一席之地,靠的就是其發達的造船業。

    僅在其首府阿姆斯特丹附近,就雲集著幾十家造船廠,各類造船工人多達八萬人以上。

    正是因為如此,早就十七世紀之初,小小的荷蘭就可以同時開工建造幾百艘遠洋海船,而且船隻的造價,比當時是技術先進的英格蘭還要低上三成甚至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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