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當空照中華

第三零八章 去講學吧(1/3)

    到了崇禎朝,東林黨人中的大多數都是軟骨頭賤胚子,並沒有冤枉他們。

    到了三月初,當南都和京師朝堂之上的一些清流官員,還在信誓旦旦地,慷慨激昂地證明著錢謙益、惠世揚等人的清白,為了他們的被捕而不斷上書疾呼救援的時候,錢謙益、惠世揚、趙之龍三人在錦衣衛南鎮撫司獄中親筆寫下來的認罪書,就已經被駱養性派人送到京師的皇宮大內了。

    至於這幾個人在錦衣衛南鎮撫司的大獄之中到底經曆過什麽,崇禎皇帝根本不在乎,他唯一在乎的,就是這幾份由錢謙益、惠世揚等人親筆書寫的認罪書。

    這幾份認罪書,一經錦衣衛送到京師,就立刻被崇禎皇帝下令張貼到了通政使司的大門外。

    隨後更是被通政使司明發天下的朝廷邸報全數抄錄,然後順著從京師通往江南的驛道,一路傳播開去。

    錢謙益等人的認罪書,貼在通政使司的大門外之後第二天,就已經在京官的圈子裏麵傳開了。

    之前慷慨陳詞、力證錢謙益惠世揚清白的那些東林黨外圍朝官,立刻就偃旗息鼓了。

    錢謙益在認罪書中承認了與惠世揚的見麵、通信等行為,也承認了與其學生任澍在信中散布了議論朝政、反對開海等言論,同時也誠懇地表達了自己在東林書院被魏忠賢派人拆毀之後,繼續堅持每月定期出資,組織東林大會講學授課、議論朝政等行為,當然也承認了《東林會約》這個東林黨人組織章程的存在,等等。

    但是錢謙益在認罪書中也說,自己這麽做不是為私,而是為公,說政事付之於六部、公論取決於清議,乃是祖宗之法,由來已久,並不是東林子弟的創造等等,請求皇帝開恩,以不知者不罪、無心者不罪的慣例,寬恕他的過失。

    曆史上,借口頭皮太癢而剃發降清的錢謙益,當然是一個十足的軟骨頭,而在錢謙益降清的前幾年早就已經投降了李自成的惠世揚,也同樣如此。

    這個人不僅是個軟骨頭,而且還是個不折不扣的官迷。

    李自成率軍占領了陝西之時,惠世揚已被崇禎皇帝免去了官職,當時正在陝西老家閑居,見李自成的勢力起來了,官癮發作,就想去當大順朝的官,竟然主動前往投奔了李自成。

    投奔李自成之後,還主動前往榆林,去勸降當時正在榆林城裏當參將的弟弟惠世顯。

    其弟惠世顯覺得投降了流賊的惠世揚根本不配做自己的兄長,不僅拒不見他,而且還因此而改名為惠顯。

    當榆林城最終被李自成率領大軍攻下之後,惠世顯也沒有像他哥哥惠世揚那樣選擇投降,而是選擇了自殺而死。

    兩兄弟之間的差距,由此可見一斑。

    惠世揚是刑部侍郎出身,當然知道“三木之下,何求不得”的道理,何況這次進的還是錦衣衛南鎮撫司的詔獄,因此在其被錦衣衛逮捕,並被押到了南京之後,在駱養性的麵前,他的作為要比錢謙益痛快得多。

    參與處理過閹黨案的惠世揚,清楚地知道皇帝的套路,也知道駱養性想要什麽,因此也不抵觸,要什麽就寫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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