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清穿經曆2

第55節(1/3)

    住盯住四爺的臉看,他的臉色頗為平靜,看不出任何情緒,或許剛才的戾氣已經被眾人的驚愕與順從柔和了不少。他那擱在茶幾上的手,食指,中指和無名指輪番上下觸及桌麵,伴隨著篤篤的輕敲聲,有規律而充滿了鎮定感,仿佛發出的每一記響聲就是在掂量屋外人士的心思,在審時度勢的較量。

    半分鍾後,我似乎聽到花盆底踩在石子路上的踏踏聲,但相比之前已經輕得盡可能不惹人注意似的。更有甚者,我聽到了院門被關上的吱呀聲,我想這下蘇培盛是萬萬不敢再多嘴,一趟又一趟的請示回話了,直接落了門栓了事。可是,我還在屋子裏呢……

    我吐了吐舌頭,告訴自己不要多想,隻管聽四爺吩咐就是了,繼續像透明人般立在一旁凝神靜氣。忽得一句低沉而清晰的男聲飄入耳裏:“愈發不懂得分寸了。”

    我知道四爺的這句話是在指誰,可想到今後他會依靠著這種不懂分寸,成就大業,心裏猶如吃了隔夜餿飯,翻江倒海。一個人究竟是要克服多大的小我,才能忍辱負重到完成大我?現在的四爺該是懂這個道理卻又禁不住本性流露了出來。

    我垂首杵在那裏想著四爺登基後的場景,雖然記起了幾個片段,但終是架不住周公的召喚,哈氣連天起來。

    要知道自打前天開始,我才覺得手腳有些力氣,所以今天能夠精神不錯的跑到書房裏來擦拭瓷器,可卻沒想到這個差一當就是整整一天,甚至有著值夜班的嫌疑。我偷偷地將手握成空拳,慢慢摸索到後腰,最小幅度的敲敲,以緩解因久站而負力的腰盤。

    某人的觀察力像X光般犀利,它居然繞過書桌,透過了薄薄的布幔,拐了個月亮門,洞悉了我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的偷閑。

    “怎麽?累了?”我探頭望去,四爺早已放下了疊在書桌上的書信,將頭靠在椅背上朝這方向看。

    “還好……”我剛把兩個字說出口,就有種捂嘴的衝動,導致四爺的眼睛裏頓時充滿了疑惑的眼神。

    “你先去休息下吧。”四爺一揚下巴,指著靠近矮櫃的竹榻說了一句。

    我一聽心裏頗為猶豫,雖然我已經困得上眼皮勾搭了下眼皮,可殘存的理智微弱地提醒著我:這裏是某人的書房。

    我咬咬嘴唇,閉了眼睛,甩甩腦袋,想把瞌睡蟲趕走,可事與願違,嘴巴卻自動自覺自主地張到最大,一個幾乎能看到小舌頭的哈氣毫無保留地在四爺麵前展開。

    “去睡吧,有事我叫你。”我明顯看到四爺的嘴角彎了彎,一個友善的笑容展現在他臉上。待我想如何拒絕他的好意時,定睛一看,他已經收斂了笑容,將頭繼續埋在書海裏。

    “謝四爺體恤。”既然如此,我也不必惺惺作態了。雖然想著他怎麽不將好事做到底,將我放回屋子睡大覺去,但我還是充滿感激地爬到了榻上,把頭靠在軟枕上眯起眼來。

    我果然是體力不支的,因為本以為自己隻是閉目養神,隨時聽候吩咐。可漸漸的脖子已經沒有足夠的力氣支撐起腦袋,上下眼皮的勾搭已經變成了同居,再後來連牆上的自鳴鍾滴滴答答的聲音也聽不見了。

    時間一晃而過,當院中掃把掃灰塵發出唰唰聲響傳入耳畔時,我才將眼睛再度打開。屋內已經是一片敞亮,歪頭瞧瞧書桌邊已經沒了人跡。環顧四周,偌大的房間,隻我一人。伸手揉揉眼睛,另一隻手用力一撐,上身剛微微抬起,卻發現一條毛茸茸的厚毯從我身上滑落。

    看來我真是睡了蠻久的了,以致於四爺將蓋在腿上禦寒的毯子轉移到了我身上。想清楚這點,我連忙雙腳一伸,套上繡鞋,快走兩步將大門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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