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父母的心思(2/3)

    “你多少啊？”

    “兩千三啊，我當時也反複問爸問了好幾次，是兩千三沒錯，他們已經把錢取出來了。”梅秋萍。

    “兩千三啊，這麽大的事，這個孩子一點都沒在我們麵前提起過。是什麽時候的事？”

    “就是開學前，他要去看爸的時候，一個多月前的事了。”梅秋萍也是有些感慨。兒子和她最親，喜歡粘著她，現在這麽大的事，兒子卻把她瞞得緊緊的。至於那兩千三的稿費，一方麵，她覺得很不真實，一方麵，她覺得，兒子一下子就長大了。兒子既然長大了，有些事會自己拿主意，不會像以前一樣，事事都要問她。本來她應該高興，應該感到驕傲的，但是，不知怎麽的，她心裏又有些隱隱的失落。

    兩個人熱水就著饅頭，邊吃邊聊。

    “另外還有個五塊，是故事會那裏得的。”

    “這錢現在放在爸那是吧？”馮振昌問。

    “是，”起這個，梅秋萍又有點氣，“他們已經花了三百多！”

    “啊！”馮振昌轉頭看著她。

    “學雜費四十五，交了，一平自己買了兩套衣服一雙鞋，給爸也扯了布做套中山裝，還給他買了雙皮鞋。”

    “這個孩子，”馮振昌也有些無語。

    “倒也沒亂花，”梅秋萍。

    “是，”馮振昌也讚同，“學雜費有錢了是不該欠，現在也是換季的時候，一平也是該買衣服。”

    “買的就是和前麵那中學校服差不多的運動服，一平也慢慢大了，也知道愛好看，幾年都沒給他買過衣服，他這兩年長的快，原來的衣服是沒有一件不打補丁的，而且還都不合身。”梅秋萍起來有些心酸。

    “是，現在我們不是慢慢賺錢了嗎？年底回去的時候，就在省城，給他買套現在時興的。”馮振昌。“那剩下的錢呢？你叫爸買栗子了嗎？”

    “爸已經買了，當時一平就和他，家裏買的便宜，至少買個五百斤。爸在村裏也跟人賒了一些，現在都收了八百斤。”

    “八百斤，開年後也能買幾個月了。”馮振昌把手裏的饅頭一口塞進嘴裏，又有兩個女學生朝這走來。

    下午，馮振昌是去上廁所，卻是轉到書報攤買了當期的《收獲》，回來的時候，梅秋萍自然埋怨了好一陣子，好幾塊錢呢，爸都了，雜誌社有寄幾本的，花這個錢幹什麽？還沒賺幾個錢呢，就大手大腳起來了？

    結果接下來一有空，梅秋萍就捧著雜誌看，馮振昌就，“這麽貴的，我還是會去和那老板，退了好了。”

    “算了吧，買都買了，還拿回去退，不是讓人瞧不起嗎。”

    這下午，兩個人在做生意的時候，沒少跟來照顧生意的同學搭訕，“這一期的《收獲》你看了嗎？那篇《一個都不能少》的，是我兒子寫的。”然後收獲或真或假的褒揚不少。

    到下午三點多的時候，馮振昌騎著三輪車，朝學那邊趕，然後到高中，到晚飯的時候，再回來停在大學門口，等到遠處海關鍾樓上響起八點的鍾聲，他們才準備回家，馮振昌騎車，梅秋萍走在後麵，遇到坡或者不平的地方，她就在後麵推。

    回到住的地方，已經快九點。

    這是一個城中村，當然，準確的，現在還不能叫城中村，其實整個省城，這個時候就是一個巨大的城中村。新建的高樓大廈少，房地產市場還沒有放開，新建的住宅樓也都有數，都是些多年的老房子。沒有經過大拆遷，再規劃，再開發，馬路沒有後來那麽多、那麽寬、那麽直，馬路邊的樹倒是比後來的多，比後來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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