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1/3)
大門口竄進的秋風向她襲來,一陣一陣,讓她的脊梁有些發涼。
像是一下子被抽幹了無數的力氣,她無力地坐在踱步坐在大廳設置的休息座位上,怔怔的呆愣出神,心情其實莫名的安然,她淡淡緩慢的垂下眼簾,目光有些呆滯,心裏隱隱約約還是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
恍惚間,很奇怪,惠雙雙想起,廣場上,她和遲歡坐著。
遲歡專注平靜的望著那片綠地,然後緩慢站起身說的那句話:
“他走了,本來就不應該回來,既然離開了就應該別再回來。”
失神無言的輕搖著頭,惠雙雙歎息,還是歎息,唇瓣發白。
遲歡讓他別再回來。
顧方西拚命回去。
這一刻,想起這句話。
惠雙雙的心裏竟然出奇的沉重,無法抑製的難過。
難過,竟不是為她自己。
隻是,為那硬生生阻隔成鴻溝的四年,為那兩個人,為那對夫妻……
三十三熟悉的陌生人(第...
所有人都以為我後來才知道,其實不是的,在維也納我就知道,他成我了這個普通人一直以來買不起看不起的奢侈品。
遲歡劄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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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很長,熟悉而陌生。
遲歡下了車就沿著路走著,一直走著。市區的夜晚是喧囂的,燈紅酒綠的夜店,宣揚的流行歌曲,熙熙攘攘的人群。
住宅小區裏有一排梧桐樹,黃色的葉子被雨打濕在地上,有些潮濕,有些說不出的味道。
月色淒迷,繁星晦暗。
陰天,實在不是個好天氣。
她住在三樓,不高不低的樓層,轉過轉角,聲控燈“啪”的一亮,遠遠走廊裏,離自己的住房門還有幾十米,那個暗暗自家門口的角落裏,一個身影忽然就隨著燈露出了輪廓。
削瘦的人影,白色的繃帶,淺色條紋的病人服,濃密的黑發淩亂,靠在她生了鏽的大門,坐在那兒。
微笑,然後用右手跟她揮手。
嘴角翹起,有些虛弱,也有些淡淡殘留的邪魅不失優雅。
“……歡,家裏門口有點冷。”
慵懶委屈的口氣,實在與他侵略而冷雅的氣質不符,但一身淺淡條紋的衣服配上這個口氣,莫名有些令人酸澀。
她愣在那兒,幾十米的距離,她忽然怔怔的望著那個男人,似曾相識,熟悉陌生。有些親切也有些膽怯還有一些複雜而難受的感覺。
耳邊縈繞著一路上都糾纏自己的耳畔的話,那個男人不經意開口道,顧方西,這裏有病。心裏有病。
她本來不想開口,也無謂開口。
隻是,她終究還是說了。他沒病,他沒有病。
也許遲歡自己也無法認定現在對他是不是還有感情,也許有,可是當一個人死了心以後即使知道真相其實並不完全是那樣也無法跳出那個內心接受已久事實。
她對他還有感情,也許隻是親情,任何一個人跟另一個人相處一起那麽多日子,到底還是會下意識的維護他。
誠然,或許還僅剩一點點的愛情,爛在記憶深處在美好記憶當中僅存的一些些。
“啪”聲控燈暗了她冷抽一口氣,沒了燈光,沒了亮度,到底是有些些冷。今晚她穿得是有點單薄了。
“遲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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