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心絞痛

第15章

餘大師很清高,據說從不交結權貴,可惜權貴總喜歡交結他,爭著搶著交結他。要不怎麽那麽多官方慶典,都有大師出席呢?上海往新加坡派文化使者,派了一次是餘大師,兩次還是餘大師,三次四次據說依舊是餘大師。人家大師領獎,都去釣魚台。那地方,我輩鼠民,連站在門口往裏望一望的可能都沒有。大師的清高,在權貴的爭相巴結下,也隻好裝下半截。人家一巴結,也就琵琶半抱,出來見客了。 因此,餘大師的地位很金貴。當今之世,副教授,滿地走,教授不如一條狗。官方大把大把撒職稱,自然科學最牛的是院士,社會科學最牛的是學部委員。但是,普天之下,有哪個能掛牌做大師呢?易中天不知趣,非要說人家是公民。大師怎麽能是民呢?不是民,自然不能跟民一般計較。有刁民說餘大師捐款不實,任你怎麽說,大師連回都懶得回,底下的馬仔自然會料理。還別說,料理得還真不賴,比日本料理都好。在都江堰官方的配合下,紅口白牙許出的二十萬的真金白銀,搖身一變了成了書。援建的一座小學,變成了三座圖書館,而且都是“秋雨圖書館”。真牛,捐了幾本還沒到位、也不知道究竟打幾折的書,圖書館就掛上大師的牌子了。香港的邵逸夫先生真笨,在大陸各地學校掏了那麽多錢,蓋了那麽多樓,才能叫“逸夫樓”,硬是比不得餘大師四兩撥千斤。其實,豈止學校的圖書館該叫秋雨圖書館,連都江堰都應該改名叫秋雨市,多響亮,多有文化。把上海也改了,未必不可以考慮。當然,官方不一定敢擅動,這就需要粉絲了。反正大師的粉絲眾多,連署呼籲就是。 有了聖上的感覺,金貴而且清高的大師,就喜歡說些高深的昏話,比如“在文化上,無效必然導致無聊,無聊又必然引來無恥。但是,即使到了這種‘三無’的低穀,也不必過於沮喪。因為隻有低穀,才能構成對新高峰的向往”等等。昏過以後,還比較喜歡哭。據說有大愛之人,才這樣動不動就含淚。地震死了幾千孩子,大師淚沒出來。發現在地震中失去唯一兒女的家長情緒不對了,馬上眼淚就出來了,在眼眶裏停住,強忍悲痛,含淚勸這些悲痛欲絕的家長,不要受人利用,給政府添麻煩。據說文化大師跟和尚堆裏的大師有過溝通。死的孩子,無論是不是因為豆腐渣工程屈死的,都變了菩薩了。家長們,你們就知足吧。 當然,愛哭的大師,也有雷霆之怒的時候,因為有人批評他了。大師代表全中國人民,批評大師,就等於批評,不,詆毀全中國人民。這還了得!據大師考證,如此冒天下之大不韙者,文章發在香港,卻很可能是大陸人士。有關部門真應該給他查一查,查出來,加以嚴懲,以儆效尤。不過,我在此鄭重聲明,我的這篇博文,絕無批評大師之意,連調侃都不是。萬一大師見了,千萬別動怒,傷了玉體,全國人民都傷心。 這個世界上,有“別傳”,就應該有“別頌”。欽慕大師久矣,“正頌”輪不到區區,就“別頌”吧。何況,以阿Q之乏,尚有“正傳”;以大師之尊,又豈能沒有“別頌”呢? 讚曰: 書到館裏錢恨少——大師該捐幾折圖書啊? 頌如別樣不嫌多——小民應掉多少眼淚呢? 鄉土情景中的“Tobeornottobe”的問題 看慣了新中國抗戰電影的人們,很自然地會以為農民對外族侵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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