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1/3)

    “為什麽？”眼前的女人不應景的問。

    “因為我喜歡接吻的感覺。”我隨口回答。

    “那你大街上隨便叫一個美女不就可以了。”章小麥挺拽的說。

    “不行，必須是你。”我著重強調。

    “那你說，為什麽是我？”章小麥歪著頭問。

    “因為你幹淨，我喜歡跟你接吻。”我想了想說。

    章小麥笑笑湊近了我一點點，在我的臉上輕輕的啄一下，轉身先走。

    我摸著自己的臉回味。

    “不夠深入。”我跟在章小麥的身後講。

    我聽到章小麥笑出了聲。

    “那你還想怎麽樣？”章小麥回頭看著我問。

    “恩，不想怎麽樣了，這就足夠了，小麥，你記不記得以前你總親我，也不嫌遠的從高中部跑來初中部見到我一句話不說先親我的臉。”我一邊聽著鞋子踩在雪地上發出並不悅耳的吱吱聲音一邊回想。

    “言言，那些事我不記得了。”章小麥的聲音低沉得像是另外一個人。

    ……

    “你喜歡這裏嗎”章小麥站在旅館窗前問我。

    我走到章小麥的身邊，看著還飄著雪的窗外對章小麥說：“這裏像是一個雪國。”

    “我小的時候聽媽媽講過一個故事，現在講給你聽。”

    “請講，洗耳恭聽。”我向外抻了抻耳朵以示虔誠。

    “從前有一個白雪皚皚的國度，那裏每年有十三個月，每個月有十三天，每一天有十三個小時，每個小時有十三分鍾，每個人可以活十三年，他們的人生非常短暫，在這個國度裏有一位將軍，他愛上了一個相貌絕美的女孩，可惜的是這個女孩子從來不會笑，他在他人生第十二年的時候終於逗笑了她，她的笑很短暫，卻極美，然而到這個時候他們的人生已經走過了幾乎是全部了，於是兩個人牽著手坐在門前的秋千上靜靜的等著死亡的來臨，死神來過，取走了兩個人的靈魂，那個國度的其他人發現女人的表情居然是笑著。”

    “小麥，可能我愚笨，我不大懂得這個故事的意思。”

    “我當年聽的時候也不懂。”

    “那你現在應該懂了吧，你可以把你的理解講給我聽嗎？”我問章小麥。

    “我想也許是雖然時間短暫卻可以把愛做全的意思吧。”章小麥對我講。

    “把愛做全？”

    “蕭言，你真狹隘，你明顯想歪了。”

    “明明是你的表達不夠好。”我笑她。

    章小麥無奈的搖搖頭，仿佛是懶得和我計較。

    晚上睡不著覺，我在床上翻騰著，章小麥也被我影響的睡不著。

    我趴在枕頭上回想章小麥編出的那個白雪皚皚國度裏發生的故事，心中好似有萬般滋味。

    “小麥，我們不可以活得任性一點嗎？”我往章小麥的身邊靠了靠說。

    “我把生命裏所有任性都花在你身上了，給你的已經是全部，是所有，是極限。”章小麥千分肯定的看著我說。

    “那為什麽我覺得還不夠？”

    “我們要麵對的人生不一樣。”

    我仿佛聽到章小麥在心裏有歎息。

    於是轉過身去，不再追問。

    夜裏喉嚨很痛醒過來，睜開眼睛看到背對著我睡著的章小麥，伸手抓了幾根她的頭發握在手心，她輕輕的動了一動，嘴裏含糊不清的說著我聽不懂的話，然後我聽到了她很壓抑的哭泣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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