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隱士的前半生

第五百六十七章 體係的轉換(1/5)

    在他們出門前,我問到:“劉大哥,我請教一下,我如果從嗑大頭開始,一般最開始做多少次呢?對著什麽做呢?有哪些規矩?”

    雖然嗑頭的姿勢我很熟練,但是,次數與規矩不得不明白。原來我看到,他們在下麵的佛堂裏對著佛像嗑頭,但我一個人在樓上,什麽也沒有,怎麽操作呢?

    “你心裏給自己規定多少,就堅決做到多少。我建議,最開始也莫規定多了,自己的開關的標準太高,往往容易半途而廢。五十到一百個就差不多,像身體鍛煉一樣就行。至於對著什麽嗑頭,對著我給你的那本書嗑頭就行。把它當成上師,因為上麵有上師們的教言。培養你看它時的虔誠心。至於其它規矩,就是虔誠就行。”

    “怎樣做到虔誠呢?”

    “很簡單,個數與幅度,按自己的要求來。自己一旦定了標準,就不改了,一定完成,這是對自己負責。自己的發心,就一定要做到,這是對自心虔誠。還有就是對上師教言,此時是那本書,表達出尊重。最後,我想強調的是,嗑頭時隻想如何標準認真地嗑頭,不要想其它東西,這就是虔誠。”

    他們收拾了一下東西,就出門了,他們要出去拜訪個朋友,還要買些東西回來。

    我知道,劉大哥所強調虔誠的辦法,其實就是對自已負責,對行為負責。自己的話對自己算數,做行為時就隻想著當時的行為。這其實與禪宗的製心一處,是相通的。關注當下,就是製心一處。

    如果極致的關注當下,就沒有時間的概念,沒有時間,空間也無法立足。超越時間與空間,那是什麽?

    我在樓上,把那本書擺上的桌子的正中,然後開始有板有眼地嗑頭了。這是一個很考體力的身體素質訓練,我雖然身體比較好。但是,這是午覺時間,自己又給自己定了一百個的標準,實施完畢後,覺得身上還真出了汗,膝蓋與手掌,都有點疼。

    我想起原來看到別人嗑大頭時,都在手上戴個手套,甚至雙膝帶上護膝,覺得他們不認真。現在想來,自己做過才知道,那是何等的搓磨,時間久了,真是要壞掉幾層皮。

    當你恭敬地禮拜過後,看書的方式就不一樣了。我盤坐在床上,先瀏覽了這書的概況。

    這本書內容是非常複雜的,大致上可分為幾個部分。第一部分算是對顯密教法的概述,上師的提醒以及師徒的問答,通用理論比較多。第二部分是具體的修法,其中有些好像與禪宗淨土的修法,都有些相似之處。第三部分是比較特殊的修法,涉及很多專有名詞,估計我看來也是半懂不懂。第四部分是關於閉關的實踐記載,我的修為還沒到那一步。第五部分,大概與《西藏度亡經》相聯係,講的是臨終的死法。最後一部分我看過,關於回向及大圓滿。

    既然最後一部分我已經瀏覽過,此時,我覺得應該認真閱讀了,必須從第一部分開始。

    這裏麵又分為幾個部分,第一個部分,是講頓悟與漸修的。這正是我知識的一個盲點,看看大師是怎麽的。

    有人認為藏傳佛教特別強調的聞思和前行修法是針對下等根器者設立的方便法門,對根器比較好的人來根本不必要。我曾聽人:“五十萬前行隻是沒有意義的苦行,最多是把身體鍛煉得比較好而已,而且幾年也修不完,太浪費時間;不如一言之下頓悟如來本意。”還有人對我:“聞思是舍本逐末繞圈子,學佛最主要是明心見性,不悟本心,學法無益。”的確,在藏漢曆史上都有很多不經聞思便證悟本性的例子。

    麥彭仁波切七歲時,在玩耍中唱出宣演諸佛無上密意的《定解寶燈論》,顯現上沒有經過多少聞思便自然通達三藏,寫出諸多光耀古今的顯密論著。榮素班智達幼年尚在母親懷裏吃奶,便能對班智達們提出的各種問題對答如流。大圓滿祖師貝諾紮那的傑出弟子邦甘麥彭滾波是在八十歲時,路遇貝諾紮那上師,蒙師點撥,當下徹證大圓滿,而此前他從來沒有聞思過。

    漢地過去也有像禪宗六祖惠能這樣的高僧大德,顯現上不經聞思和前行便證悟自性。但是我們要知道,聞思是為了明法義,前行是為了調柔相續。如果已經深契佛法要義,不聞思也是可以的。六祖惠能大師顯現上雖然不識字,卻能講經法,隨便拿一部佛經向他請教,他能告訴你這裏真正講的是什麽。所以他不聞思,因為他已經懂了;而你不聞思,你就不懂。不懂還不要學麽?

    前輩大德所“不悟本心,學法無益”是為針砭但求知解、不重行證的流弊,並不是要擯棄教理。一般人修法大致都要經曆三個階段:先明了義理,然後求行解相應,再至證悟,不可稍有知解便以為證悟了。

    紐西龍多上師曾:“作為一個真正的修行人,應當合理地通過理解、體驗與證悟三種途徑正確把握安立五道十地的原則。當前有些人錯誤地把理解當成證悟的境界,‘無散無修’、‘見修同時’之類的大話其實無有任何實意,清楚地了知地道功德之安立原則實乃非常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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