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隱士的前半生

第四百九十七章 情感之迷三(1/5)

    “萬老師,你好像是音樂專業的,城裏聽多了套路也多了,是吧?”我跟他開玩笑。

    “我們學校,有音樂專業,幾個老師跟我是朋友,起來,最開始跟他們接觸的時候,還是我這個外行給他們講音樂的。”

    “什麽意思,搞班門弄斧?”我問到,這太不理智了,以萬老師的理性習慣,不可能幹這種事。拿自己的愛好PK人家吃飯的能力。

    “喝多了酒,人就膨脹。他們閑談中講到瓦格納,我就飄了,你知道,尼采這個哲學家,也是音樂發燒友,對瓦格納既愛又恨的情節,可以合成一本書。我知道尼采,於是借用他的言論,對音樂進行了長篇論述。具體內容不記得了,反正我當時在雲端。但是,後來,取得了這幫音樂教授的尊重倒是明顯的。他們付了酒錢。”

    我想起原來看尼采的書中,經常有對瓦格納的評論。還有人,哲學的尼采與音樂的瓦格納,對希特勒的影響很大,導致納粹有某種理論和藝術上的背景。

    當然,尼采也愛喝酒,他是以半個精神病的狀態進入哲學思考的。方式是哲學,結論有點像詩歌。那個時代,上帝死了,人們的思想情緒如沒頭的蒼蠅,稍微有些瘋狂。

    德國在經曆經典哲學的時代後,終極目標被束縛了,並且與上帝產生了矛盾。於是,逆反自然地發生。本該理性的民族,與它的哲學家一樣,進入被情緒支配的地步,納粹這種極端的東西,如同情感的利矛,刺向被壓抑已久的痛苦。這種以痛治痛的方式,如同引鴆止渴。

    “如果那種音樂反映了音樂的本質,那意思是強調與現實的距離感,才是音樂的基本特點吧?”我也算聽過一回瓦格納的作品,在北京與池一起聽的,柏林交響樂團演出。但當時,我好像隻能夠勉強聽到二十分鍾,就想睡覺了。按當時池的介紹,他的音樂,哲學性與宗教性強,比較喜歡宏大主題,創造壓抑與輝煌的對比。這些東西,總覺得離現實太遠。

    “無論你想表現什麽主觀,但音樂最終,還是離不開現實。從最典型的音樂看,大概來源於對自然、社會的模擬,或者是混合模擬。”萬老師用模擬這個詞,明了音樂與現實的關係,符合他的哲學基點。

    “對自然的模擬,比如我們在音樂中,經常聽到水的聲音,風的聲音,鳥的鳴叫,萬馬奔騰。這是對自然的模擬。還有就是對社會的模擬,主要是模擬人。通過節奏變化讓你感知心理律動,快節奏讓你知道緊張與刺激,慢節奏,讓你緩和平靜。”

    “那交響樂,是不是屬於混和模擬呢?”我聽不太懂交響樂,要不是池給我科普過,我還真沒這個概念。

    “大致上算是。比如許多敘事的交響樂,就明顯是混和模擬。比如低沉的大號,讓人想起巨大、陰影、地底下發出的力量,聯想到地獄、自然災害與猛獸,也表示魔王與有力量的反派。比如舒緩的提琴,讓人想起輕緩的微風、春、花鳥。鋼琴的慢節奏,如溪流水,也如情人細語的傾訴,都是美好的模擬。急促的鼓聲,讓人聯想戰爭與急迫,而豎琴的琶音,則想起和平的宮廷。”

    我笑到:“怪不得,一下子來這麽多模擬意象,我一時接受不過來,分辨不清楚,所以心理上幹脆拒絕自己不太理解的東西,所以總想睡覺。這種睡覺與其是困倦,不如是心理逃避的反應,胡,有這個道理吧?”

    胡點點頭:“這如同麵對照本宣科的老師和無聊的課堂,你總是有睡覺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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