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文藝女青年(1/4)
文藝女青年
接到張思遠的電話時,小蘇不在身邊。
“莊哥,今天晚上到妍子的店子聚一下唄,昨天把你們麻煩了,我今晚賠罪。”
“我才不陪你醉,你小子喝醉了嚇人。”
“莊哥,你又在笑話我,你一定要來啊。”
我答應了。晚飯在路邊店簡單吃了點拉麵,一看自己也沒事,就先到三裏屯了。
到了高妍的店子,才六點多,一進門,沒看見高妍,估計在後麵忙什麽,反正現在也不是營業的高峰期,有一個黑人歌手在唱著我聽不太懂的藍調,他身邊圍著一桌子青年男女,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現在也隻有這七八個客人了。
吧台內,調酒師正在誇張地表演花式調酒,手舞足蹈、瓶罐翻飛,倒是與音樂的節奏還算配合,吧台前坐著一個女生,似笑非笑。
看著調酒師將腥紅色的液體倒進玻璃杯時,我不知哪根神經搭錯了,冒出一句:“葡萄美酒夜光杯。”
“下一句不該是欲飲琵琶馬上催了,環境不搭嘛。”
“好酸,酸掉最大的大牙!”我自嘲到。
“我是少年酒壇子!”這個女生說這話時故意沒看我,把頭向另一側的上方扭去,仿佛在研究屋角的燈光。
“這位佳人見笑”
“笑漸不聞聲漸悄”她頭還是沒動。
“多情卻被無情惱”我又發神經地接了過來。
她突然扭過頭,直視著我“拿什麽下酒?”
“說話!說話”我幾乎要笑出聲來了。
(各位客官,我看到這裏也莫名其妙,那幾句古詩我倒熟悉,但其它的句子很令人費解。他們好像是黑社會的暗語或者間諜接頭的暗號,通過網上檢索和查閱資料,我才明白。原來“好酸”和“說話”等句,都出自於當代作家孫甘露的小說《我是少年酒壇子》,這個作家水平很高,屬陽春白雪,大眾很少知道。後麵的對話也涉及八十年代的一些先鋒小說或作家,不一一介紹)
“我走進酒吧時,上帝正在做健身操,第一節:腦體的倒懸”她發起挑戰了。
“當我準備離開時,上帝已經做到健身操的最後一節了:肢體的呆照”
“你的使命是什麽?”
“做一個信使”我知道,她還是在考試我對孫甘露的熟悉程度,這來自於他的著名小說《信使之函》。
“你從哪裏來,什麽時候動的身?”她擺弄著頭發,我知道,她要轉移話題了。
“亂流鎮的那一年,或者是荒涼的秋天或冬天”我也想挑戰一下她。
她把頭發向後一甩:“發絲陳腐,該染染了。”
我知道她答上來了,那是一個小說名稱,作者是:陳染。
“喜歡喝什麽,我請”我想看看她的反應。
“哥,幹啥呢?我請!”高妍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吧台前,意味深長地看著我。然後又轉向那個女生:“妖精,啥時候來的?你怎麽知道我開的這個酒吧?”
“大學同學聚會,聽別人推薦的。誰知道你是老板,今晚正愁沒人買單,結果老板是你,就殺熟了,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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