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代史上的雞零狗碎

第27章(1/2)

    蘇曼殊是先做和尚,然後光著頭穿西裝、鬧革命、吃花酒、作詩弄畫。李叔同是先穿西裝(甚至穿西式的女裝演“茶花女”)、鬧革命、吃花酒、作詩作畫,然後出家當和尚。就做和尚的境界而言,蘇曼殊做的是花和尚,而李叔同做的是戒律嚴格的苦和尚。雖然有這樣的不同,但這兩人相同點更多,都才華橫溢,學什麽像什麽,於詩於畫,均有可觀者。當然,也都很有女人緣,走到哪兒都有女人圍著,李叔同出家後,還有女人找上山來,在山門苦等。

    從古到今,詩人和詩,都離不開女人。唐朝是詩的王朝,害得後世怎麽作,都超不過去。其實,多虧了當時男女界限不嚴,男男女女湊到一塊,淺斟低唱,帽落襪滑,不惟妓家,良家婦女也樂在其中。女詩人魚玄機,跟男詩友唱和,可以涉及性器官(集句“山氣日夕佳,眾鳥欣有托”,說的是某詩人有疝氣並用了疝氣帶);公主可以帶著相好,招搖過市,甚至為相好求考官行方便;進士及第,放榜日,得意者一窩蜂擁進妓樓,歌伎舞兒,不僅床上功夫了得,作起詩來也不讓須眉,詩人浪漫的,居然有在妓女大腿上寫詩的。這種事如果放在後來,不進大獄也得終身禁錮。都說悲憤出詩人,其實女人也培育詩人,如果沒有女人,詩人多半是作不出詩來的。所以,蘇、李二位招女人喜歡,對近代詩與畫的繁榮,的確大有好處。

    二位更有佛緣,畢竟他們都遁入了空門。無論是蘇曼殊這種花和尚,還是李叔同這種苦行的律宗和尚,在佛教的某種境界裏,都是可以成正果的,他們的確也成了正果。

    當然,二位跟革命也有緣,他們都是反滿革命的鼓吹者,甚至在詩畫裏,都不忘滲透著革命的意義。顯然,革命從來都跟浪漫的詩人有著難解難分的緣分,隻是,浪漫的詩人往往不知道革命完了之後做什麽。

    同樣與革命、詩酒、女人和佛都有緣的南社詩人兼畫家是錢化佛。此公沒有出家,但特別喜歡畫佛,隻是所畫的佛個個都閉著眼睛。人問為什麽?他說:我佛慧眼,不要看人間的牛鬼蛇神!錢化佛在辛亥革命時是員勇將,參加過攻打南京製高點天保城的戰鬥,殺進去的時候,清軍做的稀飯尚在,結果便宜了包括錢在內的敢死隊。

    既然革命後的世界是個佛都不忍看、不願看的天地,那麽詩人皈依佛門,也是一種不錯的選擇。

    會武術的武俠家

    平江不肖生這個名字,小的時候沒書看,被逼無奈讀魯迅的時候,聽魯迅在提及電影《火燒紅蓮寺》的時候,提到過,不過很快就沒什麽印象了。再一次聽到,時間隔了差不多有三十年,是我到湖南平江考察私塾的時候,在一位老平江的嘴裏,這個名字不斷地冒出來,說這個人是中國最早的留日學生,寫了許多武俠,還拍了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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