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是醫二代

40.論醫術在醫學世家的重要性(1/2)

    祁森身上的頭銜不少,平時要管的事兒也很多,中午是他難得的休息時間。

    不過和其他登上高位的同僚不同,他這段時間一般不會離開辦公室,而是躲在這裏維持住自己的臨床水平。這事兒肖玉一直被蒙在鼓裏,祁鏡也是直到最近才發現的。

    當年祁鏡為了在醫術上趕超這對夫妻沒少努力,中途曾經也贏過父親幾次,但沒兩天祁森又會拿回優勢。

    可憐一個50歲的院長、前神經外科大主任,為了在家裏得到一些丈夫、父親甚至男人該有的顏麵,竟然窩在辦公室裏惡補臨床病例,想想就讓人心疼。

    祁鏡沒有敲門,直接一把擰開把手走了進去。

    “嗯?你怎麽來了?”祁森連忙合起臨床醫學雜誌,把它塞在一旁的報紙堆中,笑嗬嗬地問道,“怎麽氣呼呼的,誰惹你了?要不要爸出麵幫忙?”

    祁鏡把手機擱在了祁森的辦公桌上,打開了錄音播放開關:“自己聽!”

    裏麵的對話很冰冷,像一根根銀針紮在祁森的身上。祁鏡又把事兒說了一遍,手指咚咚咚地敲在台麵上:“瞧瞧你手底下這些家夥,碰到事兒就躲在一邊看熱鬧,都tm懶醫!”

    “好好說話,別爆粗口。”祁森臉色不好看,但仍有些欣慰,“那孩子救回來了?”

    “微創氣切是成功了,不過中毒很深,兒科把人接走了,預後很難說。”

    “你會做微創氣切?我怎麽不知道。”

    “這不是重點!”祁鏡又敲了敲台麵,把被祁森拉偏了的話題又拽了回來,“那兩個家夥你怎麽處置?”

    祁森含含糊糊說了一堆,沒有給出明確的回應,其實也沒辦法給出回應。

    近些年病人所謂的“弱勢”群體勢力越來越大,醫鬧越來越多。再加上法律上的“完善”,醫生已經被人從原來絕對強勢的地位上拉了下來。

    現在為了明哲保身,這樣的醫生自然會越來越多。

    醫生其實最根本的性質和修理工差不多,褪掉高學曆的外衣後就是個手藝人,救人也就是混口飯吃而已。修理工修再糙的東西都難免出現問題,何況修的是人這樣精密的肉身呢。

    所以說吃一塹長一智,他們拋棄了本心,有了一套全新的行事準則。

    不該我插手的我不管,不是我收的我不管,不是我科裏的我不管,上麵沒強製要我管的我不管,我下班了我不管......反正多做就會多錯,少做自然少錯,而不做說不定真的就會一輩子無錯。

    這些聽起來也算無奈之舉,但到了祁鏡的耳朵裏,也就是在為自己的無能尋找理由罷了。

    “說完了?消消火,他們也不容易。”

    祁森笑著起身給兒子倒了杯水,說話非常官方,“以後我開會的時候會知會底下人,讓他們把這事兒多抓一抓。”

    “抓一抓......”祁鏡被他爸給逗樂了,“上頭定下來的規定,別人也隻是照做罷了,你怎麽抓?”

    “那你讓我怎麽辦?”祁森攤開雙手,顯得很無辜。

    “辦法當然有了,就看你肯不肯。”

    本來兒子以前成績差沒前途,祁森這個作父親的還壓得住他。

    可現在祁鏡在內急混得不錯,齊瑞、王廷、李智勇都特地打來電話誇過。再加上家裏這幾天病例問答墊底的都是自己,父子之間原本的地位差距早就不在了,甚至還有反向兒子那裏傾斜的趨勢。

    “你想怎麽樣?快說,我沒時間和你繞彎子。”祁森無奈地坐在辦公椅上,話說得很直接,但聲音卻沒什麽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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