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是醫二代

39.微創氣切(1/2)

    “還是我來吧。”馮建斌之前就發現了祁鏡的臨時工作證,說道,“你連個執業證書都沒有,上手出事就完了。”

    祁鏡並沒有停下動作,顯得很好奇:“你以前做過?”

    “那倒沒有,不過現在的情況也隻能搏一搏了。”

    “算了,還是我來吧。”祁鏡滿嘴謊話,都不帶寫草稿的,一邊戴上無菌手套一邊說道,“至少我在兒科實習的時候還做過兩次。”

    兒科實習?

    馮建斌站在一旁納悶了,這兩年的兒科帶教就是自己,怎麽從來沒見過這人。而且兒科到處都是家長,那麽敏感的科室,怎麽可能讓實習生上手做微創氣切。他工作了兩三年,遇到需要氣切的機會寥寥無幾,而且遇到了也都是找麻醉科幫忙,連主治都不敢隨便碰。

    不過既然有人搶著出來擔責,他也落得輕鬆。

    看祁鏡之前的檢查判斷和閱曆手段,基本功非常紮實。讓馮建斌在自己和祁鏡之間做個選擇的話,他倒更願意讓麵前這位年輕人來做。沒太多的為什麽和理由,就是不自信罷了。

    想到這兒,他不再多話。

    祁鏡知道現在情況緊急,馮建斌從沒碰過這東西,等那個耳鼻喉科的主治也不切實際。再等下去,萬一孩子大腦缺氧嚴重,甚至到了瞳孔散大的程度,那就算神仙下凡也沒轍了。

    不到半分鍾的時間內,診療室的檢查床成了簡易手術台,馮建斌成了他的助手,李玉川成了器械護士,小梅成了巡回。

    馮建斌扶正小麗的頭,後仰露出頸部。祁鏡剪開小麗的衣領,在光潔的皮膚上抹了一圈安爾碘,打好皮下麻醉,用小刀找準位置,切開了一個2cm左右的橫切口。緊接著,他用套上外套管的空針抽取2ml生理鹽水,刺入氣管中,回抽見湧出氣泡,說明進入了氣管。

    其實微創氣切和血管介入很相似,就是先走套管,再穿導絲,然後順著導絲放進擴張鉗。隻要成功擴開氣管切口,就能放入塑料套管維持通氣。

    見傷口出血量不多,小麗呼吸困難有所好轉,在場所有人都忍不住鬆了口氣。

    “厲害厲害!連微氣切都能做,你們內急就是出人才。”

    馮建斌顯得格外欣慰,不吝惜自己貧乏的詞藻連連誇讚。要是換做他這個兒內醫生上台,哪能那麽順利。恐怕頸部對位的解剖位置都沒法拿捏準,現在早已手忙腳亂。

    能遇上這個醫生,實在是小孩子的運氣。

    祁鏡其實是在之前學習傳染病學的時候,順道學會的氣管切開。

    按理來說傳染病的專家和氣管切開八竿子打不著,但關鍵還是出在了現在的sars上。

    麵對突如其來的未知病毒,全國都在擔驚受怕,尤其是京城,感染病例太多,幾乎全城戒嚴。有好幾例病人都因為症狀太嚴重,失去了自主呼吸的能力。他們的氣管裏都是血和痰,全身高燒感染,身體非常弱。

    這時必須進行氣管切開才能保證將分泌物徹底吸取幹淨,也同時能保證呼吸的絕對通暢。

    那時住icu的重症sars有好幾人,其中有兩人因為氣管切開時出了意外,最後搶救無效死亡。傳染科裏沒人有過氣管切開的經驗,領導尋了很久,最後欽點了蔡主任住進基地的icu,讓她來做氣管切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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