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是醫二代

20.醫家的日常(1/2)

    祁鏡身材不高,大學多年玩樂下來贅肉沒少長。在館裏測試了水平,被摔了個鼻青臉腫後,他處在了所有學員中倒數第三的位置上,並成功成為了教練嘴裏的計量單位。

    新手教學外加練習安排足有一個半小時,但時間剛過半他就不行了,感覺全身肌肉都在哀嚎著。

    為了第二天的工作狀態,祁鏡隻能提前回家。

    到家時已經過了七點,父母二人忙完工作坐在了餐桌旁吃著晚飯。

    祁鏡之前已經發了短信,大意就是我在外吃過了,回來會有些晚,不用等他。但祁森還是把他叫到了桌旁:“聽說你今天表現不錯啊?不和爸媽說說?”

    早上的鏡像綜合征,肖玉肯定會問自己的高徒。蕭豔對老師向來敬佩,做事一直俯首帖耳,回答起來不會漏掉半個字。之後郝楠沒事人一個,閑得無聊就會向祁森透露些內幕消息。

    而齊瑞做派比較強硬,也很好麵子,這會兒說不定還在和熊勇討論新病人呢。

    至於其他人忙都忙不過來,哪兒還有功夫向院長打報告。真要說打聽,反倒是祁森會忍不住向急診打電話過問。等他和肖玉回家一通氣,祁鏡一整天的工作狀態就沒了秘密可言。

    祁森知道自己兒子爭了氣,笑嗬嗬地往嘴裏扒著飯菜。

    肖玉看著“忤逆”自己意願的兒子則是板著副臉孔,沒說什麽話。祁鏡知道自己媽就是這種外冷內熱的性格,所以也沒什麽好多解釋的。麵對她的質疑,隻要做好自己本職工作,就算是最大的回應了。

    肖玉提起筷子在雞湯裏撩起了一塊骨頭,冷冷地說道:“你現在也算半個醫生了,從今天起,每天晚上的比試得一起參加。”

    醫生組成的家庭裏,有一套特有的規則。

    家裏的地位和工作崗位以及原本的身份無關,完全由其醫術決定。

    之前祁鏡還沒工作,所以不需要和父母競爭,也沒資格爭。但現在他已經進了臨床,就算他不願意也不行,至少晚飯時的三方對決是強製性的。

    整件事最高興的就要屬祁森了。

    他所在的科室專業性實在太強,挑食的不行,有時碰到自己老婆給出的問題,總會跌進陷阱裏。而肖玉則是雜食性醫生,在婦產的崗位上什麽都得懂一些。再加上原本經曆上的差距,以及之後祁森走了政路的關係,他常年被肖玉壓製。結婚二十多年,十比九輸,晚上的碗和家務一直都是他獨自來承包的。

    現在兒子來了,事情忽然有了轉機。

    肖玉筷子中夾的是一塊連著胸骨下緣的肋骨,祁鏡非常熟悉:“媽,別那麽麻煩了,就從你......”

    沒想到祁森率先搶答了起來:“胸肋骨,我先!”

    祁鏡對自己老爸投去了鄙視的目光:“爸,你不會吧。”

    “先手很重要的。”祁森放下碗筷,在腦海裏過了一遍題目,然後說道,“輸了的要洗碗哦,比試結果是絕對的。”

    “那麽多年了,我知道規矩。”

    祁森給出的是個手外傷病例:

    女性,48歲,左腕部玻璃切割傷。表現為左腕掌側斜形切口,深達肌層。左手呈爪手畸形,拇指對掌功能喪失,手指淺感覺喪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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