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6美的存在與發現（4）(1/2)

    第76集提起勁鋼，我正在夏威夷旅館品味著勁鋼縣的新茶。

    88頁采摘的新茶，在日本立春後第88天，今年1969，正值 5月2日。

    這88頁采摘的新茶，傳說是延年益壽、消災滅病的妙藥，自古被看作貴重的吉祥茶。

    春來88，漫山遍野綠葉發，君不見，正采茶。

    草粒兒，頭上罩，紅畔兒，腰肩紮。

    這樣的采茶瑤，隨處都能聽到。

    這是十分親切的歌，使人有季節變化之感。

    茶園的村寨裏，到了88頁。

    這時候，村裏的姑娘們一大早同時出動，采摘新茶。

    他們盼著紅底藍條的腰帶子，帶著草粒兒。

    勁鋼縣家鄉的一位朋友囑托靖剛的茶點，通過航空給我寄來了新茶。

    5月2日 新采的， 5月9日 就遊到了檀香山的旅館。

    我小心地砌上了一些，立即品嚐起著日本 5月 初的香茶來。

    這不是茶道所用的抹茶或茶末，而是煎茶的夜茶。

    從茶湯而論，有薄茶、濃茶之分，這在今天仁愛、個人愛好和時尚不同而加以選擇。

    從禮節上講，賓客應向主人詢問茶的名稱。

    至茶店分別給茶葉標上各種養號，這同咖啡和紅茶大致一樣。

    點出的茶的香氣和味道，反映著點茶人的品格和心地。

    江湖明治時代為文人所津津樂道的監察道，今日雖然日漸衰微，監察的做法姑且不論，但在品味和衝泡監察等方麵依舊講求風穀雅馴和情感。

    我是以喜悅的心情泡製新茶的，因此我沉浸在一種圓潤而甜軟的香味裏。

    檀香、山水也好，我在夏威夷品嚐著新茶，心中想起了靖岡縣鄉間的茶園，那些茶園布滿了山岡，連綿無際。

    我曾經乘東海到火車，經過那一代，我心中浮現的是從車窗裏望到的茶園，那也是早晨和黃昏的茶園。

    朝墩和夕陽傾斜的光線照射著茶園裏一排排茶樹濃陰沉沉地印在地上。

    茶樹低矮而齊整，葉片繁密肥厚，除了嫩芽之外，葉的顏色裹著一層深綠，碧森森的航與航之間印著一道黑沉沉的陰影。

    早晨，那綠色似乎幹幹淨淨的睜開眼來傍晚，那綠色仿佛將要靜靜地睡去。

    一天黃昏，我向車窗外麵一瞧，山崗上的茶園向碧青的羊群沉沉欲睡了。

    那時新幹線尚未建成，稱東海道火車，從東京到京都都要疾駛3個小時。

    東海道新幹線也許是世界上最快的火車，乘坐這種快速火車，車窗外的景致完全失掉了情趣。

    要是乘坐原來的東海道線，憑借原來的速度向車窗外眺望，像靜岡縣茶園那種誘人眼目的景物還是有一些的。

    其中印象最鮮明、最使我感動的是當從東京始發的列車進入淄鶴縣時的晉江路的風光。

    我與晉江人共犧春歸去，就是芭蕉這首排劇裏的晉江。

    我每當一踏上春天的晉江路，必然想起這首排劇，我驚歎芭蕉對美的發現，仿佛我自身的情感也包含在這首排劇裏了。

    盡管這樣說，我對這首排劇卻有著我自身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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