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號卷宗

舊版 8(2/4)

    新君書中的開頭與我電腦裏的不差一個字。我驚坐在凳子上,目瞪口呆,瞬間崩潰。

    這是怎麽回事?難道我就不能寫與新君不一樣的文字?我渾身發涼。不,是燥熱,否則就沒有這麽汗流下來,麵頰,後脊梁,腳心,都是濕淋淋的,讓我非常難受。不,我一定要寫一部與新君不一樣的。我懂得舍得,有舍才有得。我要從重新修改第一段話做起。

    我把的第一段全部拉灰,然後點擊鼠標右鍵,找到“刪除”功能對話框,輕輕一擊。瞬間,第一段消失了。我望著電腦屏幕笑了笑,然後開始構思新的開篇。我還沒想好怎麽重新開一個頭,突然,我的電腦出現了我從來沒見過的狀況——我剛刪除的那段文字它在跳躍著開始恢複。我打包票,我還沒有動任何一個字符或者命令,這是電腦自己的選擇。

    我不敢相信我自己的眼睛,還以為隻是自己眼花了,連忙用手背揉了揉。但,一切無濟於事,原先的那段文字它是自己在恢複,就像香港電影裏麵的靈異之事,神奇,而又讓人不可思議。

    “這不可能。”這是首先想到的:“肯定是剛才自己沒有刪除,還以為已經刪掉了。”於是,我又刪了一次。但,還是那樣,不到三分鍾,我的開篇還是自己就恢複了。我詫異,也有點生氣。繼續重複前麵的動作,還是不到三分鍾,《99號卷宗》的開篇依舊如故。

    我有點氣急敗壞,我的地盤我做主。我管不了新君的是怎麽寫的,這是我的,我的地盤,那就得按照我的意誌來。我把整篇文章都刪掉,然後關掉電腦,等了十分鍾再次打開。但是,我發現我的努力是白費,那第一節還在我的電腦裏麵,開篇依舊還是那樣:“‘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裏孤墳無處話淒涼。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麵鬢如霜,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鬆岡。’蘇居士的這首《江城子》或許不能作為描寫思念和愛戀的最佳,但作為豪放派代表人物,滿麵龍須,手執胡茄,口裏卻在為情為愛而歌,的確就是一幅滑稽可笑的畫麵。要說古代文人騷客,對情愛詠者莫過於元好文的歎息——‘問世間情為何物?隻叫人生死相許。’愛情是美好的夢想,灼灼前行,有困有惑有淚有傷,有喜有欣有收有獲。追逐愛情,成功與否似乎並不重要,踐行者留下多少淒美章篇詠歎,元慎有詩‘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李之儀有詞‘我住長江頭,君住長江尾。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長江水。此水幾時休?此恨何時已?隻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有人說,情愛男女就是在圍城中飛蛾撲火,不撞南牆心不死。可,這世間又有誰會麵對自己心愛的人不願去做飛蛾的?又有誰不願去撞南牆的?在愛情麵前,無論是二八妙齡青年,還是年過六旬的老者,誰也不願隻做傍觀者。愛情之初隻是夢想,是‘放膽撫柳’的最純真最執著的夢想。既然隻是一個放飛的夢想,那‘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麵桃花相映紅。人麵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的惋惜是誰也不願麵對的。”一個字一個標點符號都沒有變,與新君的開篇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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