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號卷宗

舊版 8(1/4)

    這城市不在乎誰離開誰又來了的。新建與破拆每天都會有不同的內容,以不重複的方式在演繹新的故事,當然也在不斷碾壓中成就了部分人,蹂躪了很多人。我對欣君的話將信將疑,新君是不可能做到預知未來,而且我手中的這本書也不可能是《透天機》之類的預知未來的書記,這隻是一本尚未發行的,在虛構和真實之間遊走中不經意與我目前正在創作的那一部偶爾一致,就如同“本故事純屬虛構”一樣。我不相信我的勞作會和新君三年的勞作一樣,還會有出奇的一致?這世間本來就有兩隻腳不可同時踏進一條河的本質,更何況是兩本,還是兩本寫的人畢生都沒見過,我在江城,而他在漠北寫的?樹上樹葉你站在樹下,好像大多數都是一樣的,但是你花費很大的精力,滿樹去找兩片一模一樣的樹葉,那就隻是瞎耽誤功夫,因為你不可能找見一模一樣的兩片樹葉,一母生九子九子各不同就是這個道理。

    我一咕嚕從床上爬了起來,把手中的書拍在電腦桌上,打開我的電腦。“既然新君寫的書名字叫《99號卷宗》,那我一定要寫一部與新君所寫不一樣的書,名字嘛……我暫時雖然還沒想好,但以後一定會改。書名不是問題,問題在裏麵的內容,我不能做讓別人認為我隻會複製粘貼,用替換把人物名字一改,分分鍾敷衍了事就能做的事。我是我,新君是新君,我和他從來沒有遇見過,也不可能說過一句話。另外,我現在隻是憑感覺,隻是感覺新君說中所寫的和我這一段時間的努力有某些方麵的重合。當然,這不是說人物姓名的事情,譬如,結構,故事情節,故事裏麵主人公所說的話,甚至配角所作所為等等,隻要不一樣,我的就是我的,新君的就是新君的。再說,新君的已經完成,而且還是在三年前就寫完的,不一樣的環境,不一樣的作者,不一樣的生活,怎麽可能會出現兩本一模一樣的。”

    電腦轟鳴,它在運算,正在為我創造一個不一樣的世界。點開文件夾的瞬間,我產生了一些僥幸心理:“會不會隻是因為那一段的描寫和我所想的一致了?或者是因為欣君可能看出我現在正在幹什麽,就故意拿新君的故事情節和描寫引導我?更或者……”麵對自己辛勤勞作,我還是有些不甘心,我想把問題再核實一遍,把事情敲實了再做打算。於是,我點開第一小節,就想從第一段的敘述尋找不同點。為什麽這麽想,因為我非常自信我的開篇,洋洋千字,引古博今,我敢肯定新君是不可能會寫出我那樣的開篇的。

    我在打開我的第一小節的同時,也拿起新君的《99號卷宗》,翻開第一頁直奔開頭那段:“‘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裏孤墳無處話淒涼。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麵鬢如霜,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鬆岡。’蘇居士的這首《江城子》或許不能作為描寫思念和愛戀的最佳,但作為豪放派代表人物,滿麵龍須,手執胡茄,口裏卻在為情為愛而歌,的確就是一幅滑稽可笑的畫麵。要說古代文人騷客,對情愛詠者莫過於元好文的歎息——‘問世間情為何物?隻叫人生死相許。’愛情是美好的夢想,灼灼前行,有困有惑有淚有傷,有喜有欣有收有獲。追逐愛情,成功與否似乎並不重要,踐行者留下多少淒美章篇詠歎,元慎有詩‘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李之儀有詞‘我住長江頭,君住長江尾。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長江水。此水幾時休?此恨何時已?隻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有人說,情愛男女就是在圍城中飛蛾撲火,不撞南牆心不死。可,這世間又有誰會麵對自己心愛的人不願去做飛蛾的?又有誰不願去撞南牆的?在愛情麵前,無論是二八妙齡青年,還是年過六旬的老者,誰也不願隻做傍觀者。愛情之初隻是夢想,是‘放膽撫柳’的最純真最執著的夢想。既然隻是一個放飛的夢想,那‘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麵桃花相映紅。人麵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的惋惜是誰也不願麵對的。”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加入書架
別猶豫,趕緊下載微風小說A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