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佛緣:道場篇

我在南美洲佛教的起跑(1/5)

    雖然南美洲百分之八十以上是天主教徒,

    但是近年來因為佛光人在各地的耕耘,

    不僅中國大乘佛教的精神,

    漸漸為當地民眾所認識,

    “人間佛教”在這片土地上也有了新的曙光。

    由於佛光會的種種善行義舉,

    巴拉圭前第一夫人蘇姍娜·加麗(Susana Galli),

    還盛讚為“奇跡”,

    可見佛光人在實踐“給”的過程中,

    不僅福國利民,

    也獲得了巴拉圭社會的認同,

    是名副其實的世界公民。

    南美洲人情熱絡,蕉風椰雨,風光美妙,尤以巴西亞馬遜河的風光、聖保羅的人文風情、巴拉圭伊瓜蘇瀑布的景致、阿根廷“世界小姐”的光彩,以及智利銅礦的盛產等,聞名國際。

    在這個人民普遍以天主教為信仰的南美洲,說起佛教傳入的淵源,最早應該是在二十世紀五六十年代;那時候,日本人大量移民南美洲,而將佛教信仰帶入。之後,陸陸續續地,又有來自台灣、韓國、越南及藏傳、南傳等地區的佛教傳入。但是直到一九九二年,因緣具足,佛光山才將弘法的腳步延伸到南美洲,為南美洲人間佛教的弘揚打開大門。

    巴西聖保羅如來寺

    說到我與南美洲的結緣,就要從巴西說起。巴西是拉丁美洲麵積最大、人口最多的國家,過去由於曆經多次移民潮,曾是一個混血的民族,也是日本移民聚居的國家。四季如春的巴西,沒有種族歧視的問題,人民熱情善良,尤其喜好運動,愛好足球的程度,幾乎在每一個城鎮都設有足球場,並且組織有足球隊。目前在南美洲不少國家當中,官方語言以西班牙語為主,唯獨巴西使用葡萄牙語。

    一九九二年,我人在台北,聽說一位南美洲的企業家許疊先生要找我,並有要事相托,雖然弘法忙碌,為了給人歡喜,我們還是相約見麵。會麵當天,他告訴我他在巴西聖保羅興建了一間觀音寺,希望能邀請我前往主持開光落成典禮。

    當時我問他:“寺裏麵有出家人嗎?”他告訴我:“南美洲沒有出家人。”那麽大的一塊土地,怎麽會沒有出家人呢?一聽他這樣說,我當即就問:“聽說元亨寺在阿根廷建有寺院,一位普獻法師還在那裏推行斷食修行,不是嗎?”但是據他說,普獻法師並沒有長住當地,隻是短暫居留。經他這麽一說,我心裏便動了念頭,決定到南美洲一行,也為他興建的觀音寺主持開光落成典禮。不久,我們就組織了一個小團隊,準備前往南美洲進行弘法考察。

    當然,人在異鄉最重要的就是解決吃和住的問題,但是久住飯店總也不很適當。正當大家在為食宿問題發愁時,有一位張勝凱居士(一九四一年生,台灣台北人)傳來消息說,他在聖保羅郊區有一棟花園別墅,平日作為修持之用,名為“靜心精舍”,容納二三十個人應該不成問題,如果我們不嫌棄,就可以到那裏掛單。大家聽了之後,當然是非常高興。

    張勝凱居士是華人之光,當年年輕有為的他,在巴西發展企業,就有非常突出的表現,被推為世界台灣商會聯合總會會長。他是台灣大學的高才生,畢業後負笈日本東京大學,進入營養化學研究所攻讀學位,後來成為台灣聲寶公司創辦人陳茂榜先生的女婿。

    張勝凱居士茹素,以弘揚佛法自居,是一位有修有德的人士,他不但在巴西樂善好施,也曾捐贈五千萬元給母校台灣大學,是一位輕財重義的居士。一九七三年,他們全家移民巴西之後,據聞他不僅提供自家佛堂作為共修之所,梵唄更是唱得好,舉凡大磬、木魚、鈴鼓、鐺、鉿等法器,樣樣都熟悉;在南美洲沒有一個出家人的情況下,他還組成了一個梵唄教學班,聽說有三五十人向他學習佛教的五堂功課,並且與友人籌建了“中觀寺”,發行《中觀》月刊,弘揚正法。

    我們住進了他的別墅之後,慢慢地,對許疊居士的觀音寺有了進一步的了解。據悉,觀音寺是一間神佛不分的香火寺廟,當初是許疊居士為了將來供給南美洲人士禮拜、也能收取一點香火利潤而建。我聽了以後,忽然猶豫起來,覺得佛教不能這麽商業化,不得已隻有推托,請別人前去參加法會,我也就不去了;實在說,這並不是失信,為了弘揚正法,我總要維護佛教的水平。張勝凱居士對我的決定也表示讚成。

    那麽,在張勝凱居士的別墅裏住不到兩三天,他就對我說:“大師!如果您肯到南美洲來弘法,或者派弟子來駐錫,我就把這一間花園別墅送給佛光山,將來可以在這裏建立道場。”對於張勝凱居士舍宅為寺的發心,同時想到南美洲很需要佛教的普照,我當然是義不容辭,也就接受下來了;並且,我跟他說,屆時我們在巴西成立佛光會,邀請他擔任會長,他也直下承擔地就答應了。

    很快的,巴西佛光協會就成立了。但是,有一次,這許多會員集合開會的時候,卻對張勝凱居士說:“這一棟別墅最好不要送給佛光山,隻要作為佛光會在聖保羅的會址就好。”張居士不愧是個有遠見的佛教徒,他說:“不可以!假如讓別墅成為佛光會的會址,將來佛光會人事改選以後,就不知道房子的主人是誰了;送給佛光山,佛光山是寺院,所謂‘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將來他們的出家人在這裏一代一代地、前仆後繼地主持寺院,才不會走樣。”他心意已決,就把這一幢別墅交給佛光山管理了。

    至於佛光會,他就把會址設立在距離別墅不遠、走路不到三五分鍾的地方。這裏有六座網球場、兩座籃球場,是一個休閑運動的場地。但是自從佛光會成立以後,張勝凱居士便公告一項訊息:凡是佛光會會員到此打網球,一律免費。頓時之間,聖保羅愛好網球的三百餘人都加入了佛光會做會員。

    張勝凱居士自從捐出別墅之後,便不再幹預我們所做的任何決定,包括寺院名稱也可以自由定名。當時我心裏想,我們一個出家人,可以如如而來,也可以如如而去,所以就將“靜心精舍”更名為“如來寺”。不久,佛光山派了覺誠、覺聖法師前往駐錫,未幾,巴西協會也成為國際佛光會世界總會下有名的五大協會之一:一是台灣,二是馬來西亞,三是香港,四是洛杉磯,第五就是巴西協會了。

    再過了一段時日,從台灣運來了佛像,南美洲的巴西,有了如來寺的佛、佛光會的法、常住的僧,一下子,三寶俱全了;之後,我們就把別墅旁的民間土地也承購了下來,總共二十六公頃,並且開始請人繪製設計圖,擴建如來寺。

    二〇〇三年十月五日,如來寺終於克服萬難落成了,我再度踏上巴西的土地,主持佛光山在南美洲的第一座寺院的開光啟用典禮。這時候的如來寺已經成為南美洲第一大寺,啟用當天,巴西總統盧拉(Luiz Inacio Lula da Silva)特別發出賀函,聖保羅州州長奧克明(Geraldo Al)、科蒂亞(Cotia)市市長佩德羅索(Quinzinho Pedroso)及議員等也都親臨道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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