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父為子綱 君為臣綱

李燁在玄宗麵前並未退縮，雙眼直視著玄宗，將他的怨明明白白的傳達到玄宗的眼中。 良久，玄宗歎道：“王兒，朕是皇上，是大唐的君主，朕不單單要從父親的角度考慮還要從君主的角度考慮。” 李燁也歎道：“兒臣明白，所以兒臣隻怨。人雲：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兒臣敢問父皇，父皇可是真心愛貴妃娘娘？” 玄宗一震，似是沒想到李燁竟敢如此放肆，並未做答，隻是虎目注視著李燁。 李燁似是明了，接著道：“兒臣再鬥膽，父皇可願委屈貴妃娘娘？”李燁並未看玄宗，繼續道：“兒臣想也知道父皇不願委屈娘娘，否則今日後宮不會無後。” 李燁麵對著玄宗，直視著向來高高在上的父皇道：“父皇不願委屈貴妃娘娘，娘娘是父皇的至愛，那父皇可曾想過，兒臣也有至愛，兒臣也不願委屈她呢？” 玄宗無語，看李燁的眼神有了改變，不再是單純的父與子，也不是單純的君與臣，有著男人與男人之間賞識，有著男人與男人之間的了解。 良久，玄宗再對李燁道：“父皇明白了，隻是你是朕的兒子，是王子，你對這個國家有份責任，如今你為了所愛的人，竟然不顧這份責任，你那配做王子。” 李燁無語，玄宗的話他無法否認，身為君王的子女是沒有自由的，一切都要以國家為重，甚至一生都要為國犧牲，他做不到，的確不配為王子。 玄宗接著道：“你可有話說。” 李燁搖頭：“兒臣無話可說。” 玄宗思索了良久，才沉痛的說道：“那好，朕給你兩個選擇，一，盡王子的責任，重新迎娶寧國公次女為妃。” 李燁感受到玄宗的目光，深吸氣道：“敢問皇上第二個選擇呢？” “你放棄王子的身分，帶著心愛之人離開長安做個平民。”玄宗一直注視著李燁的表情，“你可想好了，選擇第一條，就意味著要委屈你的心愛之人，選擇第二條就意味著你放棄皇族的榮耀，當然不家責任，也就意味著朕從今將要失去一個優秀的兒子。” 李燁並未思索，微笑的看著玄宗道：“多謝父皇承全，兒臣願選擇第二條。” 玄宗似乎並不意外，看著李燁的眼神有著讚賞也有著失望，從男人的角度來說，他讚賞李燁的選擇，但從父親，君王的角度來說，對李燁的選擇他很失望，“你連朕這個父親也不要了？” 李燁無語，他並不是不要，而是要不起。 良久，玄宗背過身對李燁道：“你走吧，離開長安，走得越遠越好，寧國公的女兒，朕會將他寧配他人，從今天起朕不再有你這個兒子。” 李燁雙膝跪下道：“兒臣叩謝父皇，兒臣無論走到哪裏都不會忘記父皇，忘記大唐的，請父皇接受兒臣三拜。”李燁說著朝玄宗磕了三個響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