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怨與恨

李燁一到前廳，就發現端坐正位的高力士，看他那趾高氣揚的樣子，不用想，李燁也知道今日的召見定與他有關。 “不知高公公又來府中何為？”李燁一見麵就沒有好臉色給他看。 高力士一見李燁，臉色也是變了又變，想是對仍記恨李燁先前的無狀，高力士站起來，手作揖道：“咱家奉皇命請王爺入宮。” “哦，高公公真是辛苦啊，一日來本王府中兩趟，本王真是有些過意不去。”李燁挑眉斜睨著高力士。 “為皇上效命這是咱家的榮幸。”高力士對李燁笑道：“王爺，時辰不早了，皇上還在等著王爺呢。” 李燁笑道：“高公公請。” 一路上李燁思索著皇上會如何處置自己，雖然不至於關入大牢問罪，但是斥責是少不了了的了。 轎子在宮門外停下，李燁隨高宮宮入了兩儀殿，皇上今日很難得，竟一人在殿中。 李燁上前道：“兒臣參見父皇。” 皇上聞言轉身，臉上高深莫測，對著高力士道：“力士你且退下休息吧，朕同王兒聊聊家常。” 李燁心中一怵，自小長大父皇不曾說過如此的話，‘聊家常’或許別的父子有家常可聊，但他同皇上，名義上雖是父子，但實則君臣。 李燁看著高力士告退，莫名的有些緊張，如果皇上真的怒斥他到不怕，隻是眼前的皇上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他實在不知道皇上要如何處置自己這個兒子。 “皇兒，你母妃過世已有些年頭了吧？”玄宗突然背著手在殿中踱步。 麵對突然問起母親的皇上，李燁真不知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謹慎的答道：“回父皇，母妃過世已有三年整了。” “三年了，時間過得真快啊。”玄宗突然走到李燁跟前，看著李燁道：“王兒，你可曾怪父皇未曾善待你母妃？” 李燁心頭一震，沉默了半晌才道：“兒臣不敢。” 玄宗喃喃道：“不敢嗎？” 李燁見玄宗喃喃自語，不知如何應對，即朗聲問道：“不知父皇急召兒臣入宮有何要求？” 玄宗背對著李燁道：“王兒，你可是在怪父皇未經你同意就將寧國公的次女賜婚於你？” 又是問話，李燁未經思索即道：“不是怪，是怨。” “怨？”玄宗驀得轉過身麵對著李燁，憂傷道：“朕是你父親。” “正因為皇是臣的父親，所以才是怨，若皇上不是臣的父親，那就是恨了。”李燁在說之前已經想到了這句話的嚴重後果，但是他還是勇敢的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