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歸來，遙遠的戰爭(2/5)

    “因為我是個傻瓜。直到現在我才意識到我是多麽的傻瓜。

    “菲力波斯死了，我們能得到什麽？”

    他們互相看著對方，也看著哈基姆，一臉困惑。

    “我想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萊安德羅斯說道。

    “回想一下兩個多月前，如果你想帶著大軍入侵希臘、黑海地區或者色拉基，甚至通過比提尼亞來到阿納托爾，會發生什麽？”

    萊安德羅斯臉色蒼白。 “為什麽，菲利普斯……”他粗聲低語。

    他話沒說完，突然震驚地坐了回去，就像一個一口氣老了的人。突然間，房間裏的所有人都知道那是什麽，他們也知道了恐懼。

    哈基姆曾說過，與菲利普斯的戰鬥隻是序幕。他們忘記了。

    “我們……我們還有多長時間？”赫利俄斯輕聲問道。

    “也許三年吧，”哈基姆回答道，“但我認為不會太久。那時我們將麵臨像雅利安部落一樣的入侵，但我們現在比那時弱多了。

    “我以為我很聰明。也許，我甚至認為我很聰明。

    “我錯了。

    “我不知道土耳其人玩這個遊戲多久了。感覺我們被操縱了太久。也許這是真的，或者我們自己也中了他們的圈套。

    “東西方精靈團結一致，但我們人類呢？特洛亞和艾歐利亞之間的戰爭嚴重削弱了特洛亞。萊安德羅斯大人，如果我可以這樣說，您率領著這個地區最優秀的軍隊，沒有之一。我們曾經是敵人，現在是好朋友，現在我們在哪裏呢？我們在阿納托爾的強點現在成了我們最薄弱的點之一。

    “斯巴達人、雅典人或強大的塞拜人在哪裏？他們的軍隊在哪裏？希臘人長期以來一直受到北方野蠻好戰部落的保護，如果可以這樣用詞的話。伊利羅伊人、摩洛西亞人、色雷斯人和特裏布蘭人在哪裏？

    “為什麽？菲利普斯已經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裏了。菲利普斯甚至渡過了伊斯特羅斯河（多瑙河），殺死了斯基泰國王阿雷阿斯！

    “那麽黑海周圍的殖民地和他們的盟友怎麽樣了？為什麽又是菲利普斯。那麽馬其頓和色雷斯的數十個殖民地怎麽樣了？

    “菲利普斯僅在哈爾基季基（馬其頓半島南部）就建立了 31 個城鎮。他將那裏的人口賣為奴隸，隻安置了少數人與馬其頓人一起定居。

    “那麽，我們最後還剩下什麽強大的軍隊呢？……馬其頓人！隻有馬其頓人，他們才是剩下的唯一一支足夠強大到可以進行嚴肅防禦的力量，而且我懷疑，隻有當我們所有人都堅定地支持他們時，他們才有可能。

    “即使他們擁有一支勢不可擋的軍隊，即使有菲利普或帕曼紐率領，這也是一項艱巨的任務，即使我們都加入了他們。

    “那麽，在敵軍向他們進攻之前，他們做了什麽來擊敗這支強大的馬其頓軍隊呢？好吧，我告訴你，他們隻殺了一個人。

    “我擔心馬卡多內斯不再是一個可信的威脅。即使菲利普斯的兒子能與他的父親匹敵，他也不能指望他能在兩年內完成菲利普斯二十年才能完成的事情。”

    萊安德羅斯看起來好像要說些什麽，但哈基姆繼續說

    “也許亞曆山德羅斯麵臨的情況沒有他父親那麽糟糕，但隻要他稍有不慎，就會變得很糟糕。當侵略者到來時，我們會團結一致，強大無比，還是會因為互相爭鬥而精疲力竭？猜猜會是哪種情況。

    “確實，這是一個非常好的機會，但對我們的敵人來說卻是如此。”

    房間裏的人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笑聲消失了。

    祝賀聲消失了。現在他們麵麵相覷，臉上露出恐懼之色。

    “你覺得你能打敗這些匈奴人嗎？”

    “我不知道，”哈基姆承認道。

    “真的有那麽多嗎？”赫利俄斯的一名將軍問道。

    赫克托爾代替哈基姆回答道：“他們的數量和蝗蟲一樣多。這是你們從未遇到過的。想象一下，一支軍隊隻受土地承載力的限製；一支將整個國家洗劫一空的軍隊；一支必須征服並奪取一切可以奪取的東西才能維持自己的軍隊。

    “我們數以千計的軍隊和數以萬計的龐大軍隊。菲利普斯在巔峰時期可以調集六萬軍隊，如果他清空所有駐軍的話。如果他帶領所有這些軍隊並向這裏進發，那麽他們的人數將比他多出兩到三倍，而且這隻是他們的第一次進攻。

    “但不要以為人數如此之多就意味著他們的軍隊不如我們。就個人而言，他們的戰術和領導者的聰明才智至少是我們的對手，在某些方麵甚至比我們強。每個戰士從學會走路開始就學會騎馬、拉弓和打仗。普通步兵無法與他們的騎射手對抗，他們聰明狡猾。如果一個領導者讓他們失望，他們就會殺了他，再選另一個。他們被大饑荒趕到這裏。

    “現在你明白了嗎？”赫克托提高了他清澈的精靈般的聲音喊道。 “他們現在會衝刷我們這裏的一切，就像海浪衝垮孩子用沙子建造的城堡一樣！”

    一陣長時間的沉默。

    “我不認為我叔叔故意低估了我們所麵臨的情況，”埃琳娜輕聲補充道。

    他們用驚恐、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她。

    “當他說‘這裏’時，他隻指的是東部阿納托爾和希臘。更多的人會反對埃爾加德、卡帕多基亞甚至卡什。所以，我們每個人都會被要求單獨行動。

    “在炎熱的土地上，遙遠的南方和東方，有一場巨大的風暴，就像憤怒的上帝一樣強烈。它們的風將人類、野獸、樹木甚至房屋拋到空中。有時，就在這樣的風暴來臨之前，會有一場風暴。奇怪的安靜。

    “這是一種和平的幻覺。這就是我們現在將要擁有的，一個和平的時期，但這隻是一種幻覺，是大屠殺之前的一口氣。”

    沒有人有話可說，這還能說什麽呢？

    哈基姆等待著……

    他們看到他在等待，便轉向他……而他仍然在等待。

    然後他給了他們一個毫無幽默感的微笑。

    “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們可以投降。他們可能足夠慷慨，讓我們活下去，這取決於他們的心情。如果讓我們陷入自上次大部落以來最嚴重的饑荒可以被描述為慷慨的話。

    “我確實有一個計劃，但我們將失去很多我們目前認為珍貴的東西。

    “我們這次戰鬥不是為了我們的王國或我們的城市：它們可以重建。

    “我們不是為了我們的農場或牛而戰：它們可以被取代。

    “我們甚至不為自己的生命而戰。我們為我們作為一個民族的生存而戰。

    “萊安德羅斯大人，請不要對你的人民談論這些。他們已經遭受了太久的戰爭痛苦。他們需要這個時間來慶祝和高興。如果你們都和我在一起，我們必須首先集中精力恢複和變得強大。”他停下來環顧四周。

    “記住，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赫利俄斯看著萊安德羅斯，萊安德羅斯點點頭。 “我們會按照你說的去做，哈基姆。暫時休息一下，你看看崩潰的點。然後我們將討論我們必須做什麽。”

    現在他們知道了。這是和平的幻象。

    在東方，一場可怕的風暴正在聚集。

    一千年來從未見過這樣的事。

    ** **

    薩卡人的土地

    沙漠裏天氣寒冷刺骨。空氣中彌漫著人馬的氣息。

    “不久，我的國王，”他的斯帕拉霍拉（高級指揮官）弗羅哈卡夫拉說道，他試圖眯著眼睛看向遠處，尋找敵人的第一個跡象。 “我們的偵察兵發現有一支大部隊朝這邊過來。”

    “那我們就擁有他們了！”阿夫裏·哈饑腸轆轆地回答道。

    阿夫裏·哈(Afriḡ) 是三個薩卡王國中最偉大的 Xvairizem 的沙赫 (Shah)。

    就像他的父親一樣，他是一位偉大的戰士國王。

    像他的父親一樣，他維持著該地區最大、最精銳的戰鬥部隊，並且像他的父親一樣，他為他的精銳部隊挑選了最優秀的人員。他們工資豐厚，訓練有素，並擁有最好的設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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