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啞巴

我看到媽媽每天必會給爸爸打個電話，爸爸總是說在國外，不能回來，應酬太忙……總之是各種各樣的借口。 自媽媽懷上我，爸爸就出差，一出差就是五個年頭！ 其實男人不回家的理由有很多種，但是這種五個年頭都不回來的理由隻有一種：爸爸不要媽媽了！ 我也是每天在沉默中看電視自己領悟出來的。 其實我很聰明，隻是我不願意開口說話，甚至不願意開口念書，幼兒園裏的書，我幾乎都能看懂。 “楓，怎麽辦？我們的女兒總是不哭也不笑，會不會是啞巴？”媽媽有一日終於受不了打電話給爸爸痛哭起來。 我在一旁麵無表情地看著她。 可憐的女人！ 我用小小的雙手抱著她，她反抱起了我，淚水嘩啦啦直流不停。 她其實一直不願意相信我是個啞巴，隔壁鄰居親朋好友早在我一歲多的時候就叫她帶我去看醫生，可是她一直不願意，直到我五歲的時候，她受不了了，拚命地把我往各大醫院帶。 檢查的結果是正常，啥毛病都沒有！ 就連醫生都奇怪我為何不說話！ 我其實也想說的，但是我一直很憂鬱，所以我不想說話。 那是我第一次見到爸爸，他帶著一個時髦的女人還有一個漂亮可愛的女孩走進家裏。 媽媽當時就不能動了，她嘴裏哆哆嗦嗦地說道，“開……開心，快……快看，你爸爸！”然後激動得衝過去要抱他卻被他旁邊那個女人推倒在地！ 我狠狠地瞪著那個女人，扶起媽媽。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爸爸，他濃眉大眼，穿著很考究，全身上下都散發出一種奪命的貴族氣質，與媽媽穿著很土的樣子來看，他們真的很不配，倒是他旁邊那個時髦的女人跟他很配。 原來爸爸竟然是這般要命的帥！ 他真的還很年輕，三十五歲，旁邊的時髦阿姨最多也隻有二十歲！ 而媽媽，看起來跟四十歲的老女人差不了多少，雖然她才有三十歲，我真的相信，相思病能讓女人容顏易老，沒有愛情的滋潤的老媽，根本就不是那個女人的對手。 “楓，你答應過我什麽？” 那女人親熱地挽著爸爸的手，用火辣辣的目光看著他，聲音嬌滴得麻肉。 媽媽緊緊地捂著胸口，身體顫抖不停。 “曉梅，我這次回來是要和你離婚的，瞧，這是快樂。” 他把那個可愛得要命的小女孩領上前來。 “不，楓，這是我們的孩子，開心啊，你看，你快仔細看看，她長得多像你啊！” 媽媽顫抖地把我拉上前去。 “媽媽，她的衣服好醜哦，補了又補。” 她扯著我的衣服，誇張地笑得臉都要變型。 我立刻恨死了這個小魔女！ 我狠狠地推了她一把，就算是替媽媽報仇！ “哇！”她摔倒在地，拚命地哭。 那哭聲幾乎要撕碎每個人的心。 那個女人把她緊緊地摟在懷裏，淚水欲滴，“楓，你竟然讓她打了我們的寶貝！” 然後爸爸揚手就給我一巴掌！ “啪！”那巴掌是多麽的響亮，以至於我每次想起來左邊的臉頰都痛得要命。 我沒想到媽媽天天念的夜夜盼的爸爸竟然是這個樣子！ 衣冠禽獸！ 才五歲的我腦子裏突然就冒出這個詞！ 媽媽不可置信地看著爸爸，把我緊緊地摟在懷裏，我相信那一刻她的心已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