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四清運動(1/2)

    1964年春夏之交，師部選送李軒宇前往北京空軍高級防空學校進修，參加師、團司令部參謀班。北京高級防校空軍內部也稱二高專，不僅有來自空軍各地的學員，也為越南軍隊培養大批營連職幹部。教學樓、食堂一分為二，另一半為越南學員專用，無論居住條件還是夥食標準，越南的均高於國內學員的，國際主義精神在那個時代得到了很好地詮釋。還有一教學區專為我軍培訓偵聽員，為了強化外語水平，該係學員一進入教學區就禁止使用漢語，隻能以外語進行交流。

    軍校的生活總是緊張充實又不乏愜意的，最讓李軒宇難以忘懷的，是盛夏學校將他們拉至十三陵水庫住了一月有餘，每天上午學習毛著，下午就在水庫練習遊泳，為此空軍專門派了一名健將級的女教練指導。李軒宇是旱鴨子，遊泳沒有基礎，有的學員已經可以武裝泅渡了，李軒宇仍在一招一式地劃水練習蛙泳。

    返回學校後不久，也就在國慶節前夕，中央推廣王光美在“四清”運動中總結的“桃園經驗”。這場波及全國城鄉的社會主義教育運動（簡稱社教）不可避免地影響了正常的教學工作。學校為此開了動員大會，動員學員返回原部隊，去參加部隊支援地方的社教運動，待運動結束後再回來繼續學業。就這樣，李軒宇和同學一道結束了為期僅半年的軍校生活，踏上歸程。

    “四清運動”是指1963年至1966年，中共中央在全國城鄉開展的社會主義教育運動。所謂“四清”，一開始在農村是“清工分，清帳目，清倉庫和清財物”，後期在城鄉表現為“清思想，清政治，清組織和清經濟”。錢鍾書先生的老伴楊絳的著名《洗澡》就是以這場曠日持久的運動為背景展開的。

    高炮D師的潘祖誌副參謀長是一個很具喜感的人物。

    潘副參謀長帶隊和地方的同誌一道組成工作組前往鞍山市東郊的隆昌公社進行四清工作。工作組一進入公社，所有的幹部都被掛了起來，很形象地比喻為“上樓 ”，也就是先給每個人來了個有罪推定，假設都有問題，然後讓你自己反駁，隻有四個方麵全部說清楚了才算過關，也稱之為可以“下樓”了。

    政治運動接踵而來，人們愈加感到迷茫無所適從。譬如五八年“反右”，本來鼓勵大鳴大放，講實話說真話，孰料風雲突變，中央的調子一轉，變成了引蛇出洞，說實話、真話的倒了黴遭了秧，成為牛鬼蛇神。也許你今天正確的語言或行為到明天就成為錯誤，而昨天錯誤的語言今天又莫名奇妙地成為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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