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午夜K國邊境殺戮(2/3)

    “鮑裏斯，你要幹什麽？”這個名字叫鮑裏斯的雇傭兵，音譯過來是為光榮而鬥爭的意思，此刻，他坐在那裏一動不動，心裏隻有不斷陡升的複仇和殺戮，他正在精細地謀劃行動，以證明他是勇敢的，不乏他們戰鬥民族男人應有的血性。

    鮑裏斯看到哨所裏大尉直挺挺地躺著，肥油大肚凸著像一座小山包，胸部紅色的胸毛打著卷兒。顯然，鮑裏斯此刻的行動並沒有引起他的重視，他隻是被驚醒了一下，順便迷迷糊糊地問道。

    鮑裏斯隨機應變，機警地看看周圍，不緊不慢地說：“我去趟廁所，上完廁所，我要上哨了。”

    大尉閉著眼睛，側過身去，雙腿夾著軍用被子，露出肥厚的大屁股，揮了揮手說：“去吧，提高警惕。”

    鮑裏斯沒有說話，一雙毛絨絨的大手開始慢慢地取下槍架上的突擊步槍，他從容地整理完彈袋，挎上步槍，像是跟平常一樣，他要按部就班去上哨。

    哨兵正背著槍在院子裏來回走動著，雪山送來清涼的風，他躲在牆角不停地吸著煙，黑暗中可以看到一個紅豆一樣的光點。顯然他是一名老兵，急不可耐地等著早點回去睡覺，他甚至伸著懶腰，張嘴打了幾個哈哈，對雇傭兵的出現他沒有一點戒備心理，平時他根本沒有放在眼裏，甚至歧視侮辱過他們。

    哨兵抬臂看看了雷達夜光表，張口又打了哈欠，張開雙臂悠然地伸了一下懶腰，叱責道：“鮑裏斯，你這隻高加索來的狗又遲到了五分鍾。”

    鮑裏斯沒有說話，他看著眼前這個心不在焉的老兵一言不發，一雙藍色的眼珠盯著哨兵的黑影，他從容地從胸前的彈袋裏取出一個弧形的供彈匣，裏麵足足壓滿了容量為30發的子彈，掂在手中感覺沉甸甸的，他“哢嚓”的一聲安裝好彈匣，悄無聲息地用右手拇指向下撥開機匣右側的全自動發射保險，再猛地順手拉了一下彈匣右側的拉機柄，子彈“嘩啦”的一聲推上槍膛。

    老兵聽到聲音警惕起來問道：“鮑裏斯，你在做什麽？”

    鮑裏斯冷靜地回答道：“在驗槍，有什麽問題嗎？”說話間他已經將槍口冰冷地對準了老兵。老兵很快反應過來，猛然扔掉吸了半截的煙，提槍問道：“鮑裏斯，你要幹什麽？”

    沒等老兵問完話，鮑裏斯手中的槍管噴出了一道火舌，“嗒嗒嗒”子彈飛蝗一樣打在老兵身上，彈殼嘩嘩地跳出拋彈口，隻見老兵迷彩棉大衣被子彈鑽出了血窟窿，棉絮紛紛，他緩緩地雙膝跪地爬在地上，瞪著一雙驚恐的眼睛，血開始從胸下緩緩地流了出來。

    鮑裏斯很快衝向哨所，裏麵的士兵聽到外麵的槍聲，正在黑暗中亂作一團，他們以為遭到敵人偷襲，正穿衣提褲、拿槍掛彈。

    鮑裏斯從彈袋裏掏出檸檬一樣的蘇製手雷，他冷靜地拉掉保險環兒，攥緊握片，那是二次保險，他睃巡著周圍，看也不看從容不迫地鬆開點燃了的引線，隻向身後隨意地一扔，隻聽“咣啷”的一聲手雷砸破了玻璃窗，鑽進了哨所裏。手雷骨碌滾動到木製地板上停下來，噝噝地冒著火花白煙。大尉一看睜大眼睛驚恐地大喊道：“隱蔽！”他迅速躲到牆角，隻聽轟隆一聲巨響，炸彈掀開了房頂。哨所內除了幾個慌亂的兵應聲倒地，活下的幾個衣衫不整的人，在大尉的帶領下迅速撞破窗戶，慌不擇路地向黑暗中的白樺林曲身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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